其实,山西商人即便对联号系统之外商家也会尽力帮助。其他商家借巨款而终于无力偿还,借出商家便大方地笔勾销,这样事情在山西商人间所在多有,不足为奇。
例如,经常读到这样些史料:有家商号欠另家商号白银六万两,到后来实在还不起,借入方老板就到借出方老板那里磕个头,说明困境,借出方老板就挥挥手,算事;个店欠另个店千元现洋,还不起,借出店为照顾借入店自尊心,就让他象征性
当然。最后连雍正皇帝也认为山西社会定位序列与别处不同,竟是:第经商,第二务农,第三行伍,第四读书。(见雍正二年对刘于义奏疏朱批)
在这种独特心理环境中,山西商人对自身职业没有太多精神负担,把商人做纯粹。
其二,目光远大。
山西商人本来就是背井离乡远行者,因此经商时很少有空间框范,而这正是商业文明与农业文明本质差异。整个中国版图都在其视野之内,谈论天南海北就像谈论街坊邻里,这种在地理空间上心理优势,使山西商人最能发现各个地区在贸易上强项和弱项、潜力和障碍,然后像下盘围棋样把它走通。
你看,当康熙皇帝开始实行满蒙友好政策、停息边陲战火之后,山西商人反应最早,很快知道自己该干什。面向蒙古、新疆乃至西伯利亚庞大商队组建起来,光“大盛魁”商队就拴有骆驼十万头。商队带出关商品必须向华北、华中、华南各地采购,因而他们又把整个中国物产特色和运输网络掌握在手中。
又如,清代南方以盐业赚钱最多,但盐业由z.府实行专卖,许可证都捏在两淮盐商手上,山西商人本难插足。但他们不着急,只在两淮盐商资金紧缺时候给予慷慨借贷,条件是稍稍让给他们点盐业经营权。久而久之,两淮盐业便越来越多地被山西商人所控制。可见山西商人始终凝视着全国商业大格局,不允许自己在哪个重要块面上有缺漏。人们可以称赞他们“随机应变”,但对“机”发现,正由于视野开阔、目光敏锐。
当然,最能显现山西商人目光,莫过于系列票号建立。他们先人步看出金融对于商业重要,于是就把东南西北金融脉络梳理通畅,稳稳地把自己放在全国民间钱财流通主宰者地位上。想,拥有如此气概和谋略,大概与三晋文明长久陶冶有关,们只能抬头仰望。
其三,讲究信义。
山西商人能快速地打开大局面,往往出自于结队成帮群体行为,而不是偷偷摸摸个人冒险。
只要稍涉猎山西商业史料,便立即会看到批又批所谓“联号”。或是兄弟,或是父子,或是朋友,或是乡邻,组合成个有分有合、互通有无集团势力,大模大样地铺展开去,不仅气势压人,而且呼应灵活、左右逢源,构成种商业大气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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