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意外
……不坏。
梁言迷迷糊糊间这
想着。
季秋声音还在继续，但好像轻
很多，似乎不想打扰他，而是在确认着什。
梁言在朦胧睡梦间，感觉自己被什东西包裹着。
好像是……另
个人信息素。
梁言被满屋子气味蒸得有些头晕，眼睛早就被熏得睁不开，他张张嘴，想继续跟门外季秋说话。
可弥漫开来刺鼻空气封住他喉咙，梁言想努力咳嗽两下，却觉得头脑昏沉，眉头不自觉地皱得死死。
“言言？言言？”
“……”
“听得见吗？言言？”
“外科？？”门外传来季秋声音。
果然……还是没人相信吧。
“嗯。”梁言低低应句。
“言言好厉害！”季秋声音却忽然高些，“
也特别喜欢外科！”
梁言愣下。
梁言迟疑下。
在医科大学问这句话，十个临床学生会有九个人瞪你：肯定是当医生啊，还能当什？
然而梁言在恍惚间似乎知道季秋想问什，顿顿答道：“想……做外科医生。”
他从进校起就想当外科医生。
Omega能进这所学校就已经很少，更别说想往外科发展。
信息素透过门传过来，隔绝令人窒息福尔马林气味，取而代之，是种带安抚意味气息。
不是他曾经闻到过甜香，而是另种……浓烈，却温柔味道。
“嗯……”梁言敲敲门表示回应，越过难受气体努力想跟季秋说话。
他说：“有点困，睡会儿。”
他说：“你别害怕。”
季秋又叫他几次名字，梁言倦极，最后还是没撑住，靠在门板上睡着。
门外是另个Omega，虽然傻点，有时候行为举止还令人惊奇。
“以后也是要做外科医生！”季秋兴奋道，“还好问你，不然可能直都不知道……那以后起加油呀，言言。”
季秋语气里没有丝毫敷衍和惊讶地接受这个信息，还认真地告诉他，自己跟他目标相同，想要与他起加油。
梦想被肯定暖意缓缓在梁言心间流淌，带着丝以前他从来没有过其他感受。
那感受说不清，他只是感觉，可能明天出去后，他不会再像以前那样讨厌这个Omega。
季秋还隔着门继续说着什。
外科往往意味着高尖端操作，极细腻心思头脑，和双冷静手。
而这些东西，在刻板认知里，统统都是Omega所不具备。
梁言说完也觉得自己大概是被熏糊涂，怎就顺口说给季秋听。
也不知他会不会像那些人样，无恶意却不屑语气，说着“Omega想去干外科？简直痴人说梦”。
他抿抿唇，没继续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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