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再后来没有什,那个时候到底年轻,不服,想不通,又不肯认,所有不符合指认都不接受,慢慢地真像变个人,甚至度变成严学曾经样子,直到……”
“直到母亲病重。”
“到医院时候妈妈已经因为疾病说不出话,只能看着张嘴,可不知道她想对说什。”
“后来直想,她知道吗?是因为原因加重吗?严学对她说吗?”
“当时她直望着,也看着她,可是消毒水太难闻心电监护仪太刺耳,个字都听不见。”
“真没事。”严锐之摸把他后颈,轻声说,“中学时是这样,但还算勉强顺利毕业。”
“其实早有苗头。只是那时候太小,总会找理由来说服自己。”严锐之道,“中学时想要逃走,于是用第名成绩去最好学校,想着,等大学,大学就好,再不济就熬到毕业……当时以为能逃掉。”
“——以为能逃掉。”
当时严学高考失利,两人没完全闹翻,只是大学没能平静多久,因为件莫须有小事,原本换个城市流言居然又死灰复燃。
虽然大学风气要更开放些,但要是有心,对人影响也能更大。
学生其实是个阴暗可怕变态,会跟踪会骚扰,看上去越乖就越不可貌相。
“但即便如此都能接受,因为严学替瞒着,父母都不知道。”
严锐之忽然拿出张照片:“这是高中毕业照。”
贺年不明所以地接过来,下意识开始搜寻,迫切地想要找到当时他是什样。
只是随后句话让他打消这个念头。
“直到她在面前闭上眼松开手,那时候每天做梦都能梦到这幕,如果她知
“那次终于跟他摊牌。”
“他甚至伪造信息,做很多……”他顿顿,声音小些,“总之系主任找上时候,没多意外。”
“亲生哥哥证词总归更可信,他总算跟说,他从开始就厌恶,他说是偷他人生人,他觉得异常,觉得恶心,觉得这样人还能被人喜欢是不可能事。”
他声音里带点疑惑:“可其实不明白,明明什也没有做,不过是不喜欢女人,就值得这赶尽杀绝?还是说,这本来就只是严学找个契机。”
“当时替他打架时念头,现在都还记得。”严锐之自嘲地说,“想是,如果能帮到他,哪怕点,就好。”
“别找,上面没有。”
贺年呼吸滞。
严锐之说得云淡风轻:“拍照当天,他们把关在器材室里,说不想脏这张照片,而严学,自始至终没有来找过。”
“直到晚上才回去,也是那天才知道,原来把消息漏出去不是别人,就是那个说要替守口如瓶哥哥。”
“好,好,们去睡觉,好吗?”贺年身上发抖,想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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