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敛下眼,觉得这也不是个不可以原谅错误:“……算,没事。”
室内温度渐渐升高,偶尔能听见点丝绸布料摩擦纠缠声音。
贺年比他想象中还要有力量,但又总是足够温和体贴。
其他声响就都很轻——夜晚很安静,他们在这种时候都不太说话。
严锐之开始用手遮着脸,可在某个时刻,对方因为动作俯身下来,鼻尖下移,而后像是不慎蹭到他嘴唇。
两人俱是愣。
淮说,应该坦白,应该表白。
可是坦白就意味着有可能这点关系也留不住,想起刚才对话,他就更不奢求后者。
他步步走到对方面前,很虔诚地叫他:“严总。”
“昨天说过,你应该记得。”严锐之低着头,睫毛很长,微微颤着,呼吸也有点波动。
之前那点极短争执仿佛不存在,或许是无意,或许是刻意,总归严锐之逃避掉点什。
然而贺年靠得太近,近到严锐之有些慌乱。
他看着他,眸子很亮,像严锐之刚从观察室醒来时见到样。
所幸他没有再贴近,柔软似云朵样触感过后,是如梦初醒般地移开嘴唇。
贺年很紧张,又很诚恳地道歉:“……是不小心。”
严锐之背很薄,两片肩胛骨形状很好看,又显出点脆弱。
但这才是他跟贺年最原本关系。
个看似随意,个装作老成,两人伸出手去,无声地贴在起-
贺年抱着他,说过不喜欢接吻,他就会避开面颊,只用嘴唇很慢地啄吻其他地方。
渐渐两人都热起来,腿勾在起,抓着床单指节发白,些不需要隐藏本能终于浮于表面。
安京市四月天气还算怡人,卧室窗关半,落进点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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