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天,休息好。”严锐之穿着睡袍,而另个人因为刚才收T恤,上身还不着寸缕。
“正好你取消家教,明天也住这里?”他拉开床头矮柜,沉声问道。
贺年还站在原地。
从收到那件衣服开始,他明白事情已经不可控,他原本想回去,试着掰回哪怕点轨迹,却没想到会进到他房间来。
可是严锐之站在他面前,说些成年人都懂话,都不需要暗示,每句话都很直白,让他理智点点化成齑粉。
不然刚才也不会有那种情绪。
严锐之无声地看他会儿。
直到贺年发完消息抬起头,两人目光撞上:“严总?”
“没什。”
严锐之抿着唇,这次没别开眼:“过来。”
“不反对你去京行实习,那是对你锻炼,但如果只是无意义酒店兼职、咖啡厅打工,或者争分夺秒做家教……”
“你如果有什困难,大可以跟直说。”严锐之闭闭眼,说道。
贺年被他忽然打断弄得愣,听完这长串话,几秒后才小声地说句“好”。
“刚才语气有点重,别放在心上。”严锐之自觉有些失态,迅速调整下情绪。
“没有!”贺年立刻替他说话,“是自己忘跟对方提。”
想是什。
“喜欢就好。”他只能顺着说道。
“对严总,”贺年像是忽然想到什,“才想起来今晚好像有个家教……”
严锐之抬眉:“你刚才不是还说要在这儿睡?”
“当时……忘这事儿。”贺年表情有点心虚。
就像温
他站起身往房间走,贺年不明所以,也跟在后面。
甚至在严锐之把卧室门关上以后,贺年还没反应过来。
直到严锐之说句“洗过澡”,他才意识到什。
贺年怔住,虽然开始他来严锐之家里目就不单纯,可事情发展如此跳跃,他也是没想到。
“您不是还不舒服吗?”他小心翼翼地问,又不太敢看他。
“之前说过要完善服务细则!”他最后补句,开玩笑似。
提到这个严锐之就没脾气,他甚至觉得自己刚才那点不悦来得莫名其妙。
贺年真已经在发微信沟通家教事,表情很认真。
他第次来自己家时候也是这样,严锐之回想,自己说让他辞咖啡店工作就立刻答应,就好像心甘情愿被自己管着样。
尽管自己给那十万块时候存心思并不是“约束”他,但严锐之自问并非没有这样想法。
按理说这样也没什问题,但严锐之就是有些不知从何而来不悦。
“贺年。”他语气听不出什情绪,“你之前不是说会减少频率吗?”
不等他回答,严锐之又问:“你是不是还是很缺钱?”
“没有!”这次贺年回答得斩钉截铁。
“那就不要再去。”严锐之看着说,“如果跟之前那样视频问问题还好,直来来回回,太浪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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