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想着,他伸手捏捏沈茴鼻子。
沈茴飞快地转过脸,避开他动作。裴徊光也不执意,反而是顺手摸摸她头。
沈茴过来时已经半夜,折腾到现在,时候属实不算早。她将脸埋在臂弯里软软地打哈欠。原本伤口疼痛让她困意全无,可是裴徊光给她上药药效属实好得不得。她觉得臀上隐隐发麻,在这种发麻里,伤口疼痛也感觉不到。
甚至,连裴徊光拍下来那巴掌,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止痛药作用,沈茴也没觉得有多疼。
裴徊光瞧着她蔫蔫样子,知道药效起作用,她开始困。他站起身,拽着沈茴手腕,将她拉起来,将她身上染血裙裤脱下来,然后手臂探过她膝下,将人抱起来,往床榻去安顿。
“疼,疼……疼!”沈茴用只手手肘支撑着,别扭地撑起身子来,另只手去推这疯子。
裴徊光放开沈茴。
“你又打!”沈茴软绵绵声音里含着丝不高兴。
裴徊光重新直起身,用指腹蹭蹭唇上沾染血痕。他瞥着沈茴,慢悠悠地说:“娘娘似乎分不清打、推,和咬。”
他抬手,朝沈茴没有伤口另边略微用力拍打下。
赶出去。
她望着裴徊光眼睛。他漆色眸子带着笑,还带着点期待。那丝不易觉察期待,忽然就戳动沈茴。让她莫名心软。她轻轻地“嗯”声,小声答允:“好……”
裴徊光慢慢笑起来。竟有几分乖谧之感。可因为他是裴徊光,这种慢慢绽出乖谧笑容反倒有种诡异疯狂之感。
裴徊光慢慢俯下身来,张口含住伤口,让那些不断从伤口里凝出血珠子滴滴流进他口中。
他向来不喜鲜血味道,每每靠近,那种自幼便有胸腔炸裂之感,令身体十分不适。
裴徊光将她放下时候,她还在生气地哼哼唧唧。裴徊光
“啪”声脆响,雪肌颤动。
“这才叫打。”裴徊光慢悠悠地将药粉倒在沈茴伤口上,“娘娘既然说咱家打娘娘,不能让娘娘平白无故冤枉回。要不然咱家多冤屈。”
沈茴怔怔望着裴徊光,巴掌大苍白小脸上写满不敢置信。
轻颤雪肌恢复平静,裴徊光捏捏。他拿干净雪帕子,将沈茴伤口附近多出来药粉蹭掉。待药粉彻底融进伤口里,他再打开另外瓶药,将里面膏脂涂抹在指腹上,仔仔细细地给她再涂在伤口上。
第瓶药粉是止痛,这第二份药才是真正治疗外伤妙药。若非用用止痛药,直接涂抹第二种药,裴徊光觉得小皇后定要疼得哭鼻子。
可是,她是沈茴啊。
他应该爱她切,就算是她血。
鲜血味道将裴徊光整个人都淹没,极其痛苦滋味席卷而来,他强逼着自己将这种炸裂般痛苦变成异样快感。
啧,如此倒是并非不能接受。
裴徊光已经不再满足那鲜血滴滴慢慢凝成血珠子,他开始吮取,更多地求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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