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菀摇头:“她练武都是偷偷学。以前在家人面前总是装乖,是你回来之后,才彻底本性,bao露。不过有时候……又觉得她这样很好替她高兴,又担心她这个样子长大些会惹麻烦。”
沈霆没顺着骆菀话,而是顺着自己夸赞,继续说下去:“可她越是优秀,便越是心疼你。”
骆菀惊讶地抬眼看向他。
身为父亲,他缺失七年,纵使骆菀总是说她没教鸣玉什,可沈霆知道她辛苦。他低头望着她,问:“你量好没有?”
骆菀愣下,才说:“好。”
“你说你挥剑软绵绵,也没看出来怎用力,怎还身臭汗。”沈霆嫌弃地朝侧挪开,摇头大笑。
恰好下人过来禀告午膳准备好,行人都收拾下往回走。
沈鸣玉凑到沈霆身边,小声问:“父亲,表叔是不是说坏话啦?”
“没有。他夸你厉害。”
“那是当然!”沈鸣玉挺挺胸,脸骄傲地点头,然后快步往前面跑去。
话。
上次回沈家,她已经将自己想法告诉长兄。她在等长兄回复。世间有雄心男儿都会对皇位有渴望吧?她不清楚长兄心中对帝位渴望有多少。可是她听说过吴往起义攻城时,嚣张地那句:“杀狗皇帝,准你们向老子磕头!”
她不是不能再回沈家当面问哥哥。可是她怕逼得紧,问出答复不是真心。
沈茴起身,走到窗前,视线越过大片玉檀,再越过高高红墙,朝东边望去。裴徊光家,就是那个方向。
·
沈霆把缠在腰上软尺扯开,随手放。他在椅子上坐下,斟酌言语,才再开口:“缺失七年,好像怎都补不回来。”
骆菀赶忙说:“你不要这样想。你回来,鸣玉整个人都变样子,开朗不知道多少。你能回来已经足够!你不知道……”
“菀
沈霆望着她背影,眼中浮现抹骄傲。
天气日暖过日,举国服丧,许多乐事不得做。家人用过午膳,都回屋小憩,偏沈鸣玉不肯睡,跑出去府,去看她那些女兵。
“该准备夏衣。”骆菀拿尺子过来,示意沈霆站起来,给他量身。
沈霆张开双臂,让骆菀量。他望着墙壁上挂着那幅画。那是沈鸣玉在船上时无聊画山河图,骆菀让人裱起来,挂在两人屋中。
沈霆说:“你把鸣玉教得很优秀。”
沈霆站在旁,看着沈鸣玉和萧林比剑。他看着自己女儿越来越凌厉剑式,脸上笑容越来越多。
“不打不打。”萧林摆摆手。
萧家老太太瞪他眼,指责:“你瞧瞧你个窝囊样子,竟然被鸣玉逼成那样。”
萧林弯着腰,双手压在膝盖上,连连摇头。他笑着说:“是是是,是窝囊。真不行。再比划下去,今晚睡觉能浑身疼!”
他走到沈霆面前,略压低声音,道:“表哥,你怎把女儿养成这样?当儿子养啊。想要儿子再和表嫂生个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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