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都不想挑就是。
虽然……虽然是自己先骗,但褚妄是怎能忍着这久装作无所知!
郁澜知
郁澜声不吭地瘫在沙发上,随手拉过毯子把整张脸全遮上。
两秒后,毯子里发出几声象征灵魂已经去火星哀嚎。
无所谓,反正已经没有人设,想怎样怎样吧。
他咬咬牙,重新做遍心理建设,才猛地下掀开,因为缺氧憋得红红眼睛重新看向褚妄,有气无力:“那你为什……”
“要帮你?”褚妄替他答。
郁澜虽然经历事不少,可再怎样也不到二十岁,依然有着呼之欲出少年气。
他明明知道褚妄估计没那好说话,但也许是这段时间里,自己跟他相处时间是最多,便下意识耍赖似这说道。
“行啊。”结果褚妄真这答应下来,还很配合地点点头,“那你想要从哪里想不起来好?”
“……”郁澜肩膀耷拉下来,“算,你当没说。”
这句话刚落下,他就看见褚妄不甚明显地勾勾唇角。
郁澜怔怔,才反应过来褚妄意思。
但也出乎他意料,对方用这样话说出来,让他没有想象中那无措。
褚妄目光没有审视意思,郁澜抬眼看过去,反而感到种几不可见温和。
也许是因为褚妄本身就不是个和风细雨人,只是被困在这里太久才变得平缓——郁澜想,他竟然觉得,对方应该是没有生气。
“褚先生。”他这次很轻地叫他,没有用刻意语调或者捏过变细嗓子,神态举止也变回原本模样。
郁澜依然摊在沙发上,嗯声。
褚妄语气没有点犹豫:“怎可能会帮他?”
“您不觉得……”
绿茶?演戏?心机?表里不?
郁澜在心里给自己设定百个带有贬义词,不知道要挑哪个来形容自己。
“第天发现能跟你说话时候还不确定,后面渐渐发现规律,不过直来不及说。”褚妄笑完,说道。
郁澜又不笨,又怎会不知道为什褚妄会找不到机会说。
毕竟之前那段时间,他给褚妄开机前跟开机后完全是两个状态。
至于有时候为装可怜都说什,他自己都不敢回忆。
……他该说褚妄很知人情世故,知道给自己留面子,还是该说他居然这能忍,装作什事都没有发生?
“你都……”虽然无比社死,但比起社死郁澜还是更在意具体程度,因此顿顿又说,“看到多少啊?”
郁澜内心侥幸心理疯狂作响,恨不得褚妄说句“其实也只看到点点而已”这种话,但潜意识又清楚得很,估计自己家底都让人看光。
不过褚妄好像是看出他想法,还饶有兴致地停下,才问:“那你想看到多少?”
“……”郁澜心说,果然。
他垮着张脸,这次是没演,是真可怜兮兮地抬头看着褚妄:“那希望您都没看到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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