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秀云痛哭
佟雪绿站在他旁边，想伸手抱抱他，可手从他
身体穿过，根本碰不到。
这
个晚上，温如归守着温老爷子，半句话也没说，半滴水也没喝，动不动坐在那里。
后来还是军属大院人帮忙办温老爷子丧事，温如归更瘦，薄唇紧紧抿成条线。
除小旭，他不再搭理任何人，基地给他放几天假，就在他准备要回基地时，程秀云带着史星蕊过来温家找他。
程秀云意思是史星蕊是他亲妹妹，她是他亲妈，她要带着女儿起住进温家来。
河面上冒出几个泡泡，最终没动静。
等有人过来发现温老爷子尸体，温老爷子已经没气。
佟雪绿跌坐在河边，大声哭起来。
众人把温老爷子遗体搬回军属大院，两个钟头后，温如归急冲冲从外头冲进来。
看到温老爷子直挺挺躺在客厅里，他身子摇晃下，脸色白得跟纸般。
佟雪绿路跟着他，可他根本不是去基地方向，他走出军区大院朝东走，然后突然停下来，喃喃道：“这里是哪里？如归呢？小宗呢？”
温老爷子跟个迷路孩子样，在周围无措地转圈圈，看得佟雪绿又心酸又着急。
温老爷子这个样子像是得老人痴呆症，她想去叫人过来，可她什
都做不。
天色渐渐亮起来，温老爷子转身朝河边走去，边走边说着要去钓鱼给如归吃。
来到河边，他没有脱鞋，也没有挽起裤脚，直接就跳进河里去！
温如归没有搭理她，史星蕊像在自己家样，到处蹦来蹦去，跑上楼梯到处翻腾，突然她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温老爷子拐杖来玩。
温如归看到眉头蹙，上前就想把拐杖抢回来，可史星蕊对他做个鬼脸，拿着拐杖就跑给他追。
跑到楼梯口，她脚下滑，只听声尖叫声响起，随即是滚下楼梯声音。
程秀云听到声响从储物房里跑出来，就看到史星蕊躺在血泊上，拐杖刺穿她喉管，场面十分血腥。
程秀云尖叫声扑过去，抱起史星蕊不停叫她名字，可史星蕊已经断气。
佟雪绿打量着眼前温如归，却发现他很是陌生。
他整个人瘦成竹竿，双颊凹陷进去，眼底有浓重黑眼圈，整个人看上去状态很不好。
这会儿看到温老爷子尸体，他良久没动，仿佛不相信眼前幕。
然后他动，他慢慢走上去，在温老爷子身边蹲下来，手摸着他冰冷僵硬脸，声音沙哑喊声“爷爷！”
接着他脸埋在温老爷子身上，无声痛哭起来。
这操作猛如虎，简直把佟雪绿给看呆。
温老爷子是会游泳，只是他掉下河里，眉头蹙，随后在水里挣扎起来。
温老爷子这是脚抽筋！
佟雪绿目眦欲裂，转身大叫起来，可她把喉咙喊哑也没用。
这会儿天刚亮，没什人过来河边，温老爷子挣扎会儿，身子就往下沉下去，佟雪绿着急得眼泪不停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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