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晚
，那个儿童专场已经开演半天。下
场呢？下场是成人场，最便宜
也得两毛位。
和八子站在售票口前发呆，真想把时钟倒拨，真想把价目牌上两角改成五
八子拉着坐在路边。九儿拉着石头跟们面对面坐下。
八子几乎是央求：“们上学校真是有事！”
九儿说：“谁知道你们有什
事？”
石头说：“没事怎，就不能上学校？”
八子焦急地看着太阳。九儿和石头耐心地盯着八子。
没晚地干，油彩染绿每个人手指，染绿条案，甚至墙和地。
报纸也找到，场次也选定，可意外事发生。九儿首先看穿们秘密。八子冲他挥挥拳头：“滚！”可随后石头也明白：“什，你们看电影去？也去！”八子再向石头挥拳头，但已无力。石头说：“告妈去！”八子说：“你告什？”“你花人家钱！”八子垂头丧气。石头不好惹，石头是爹妈心尖子，石头哭，从到九全有罪。
“可总共就毛钱！”八子冲石头嚷。
“那不管，反正你去也去。”石头抱住八子腰。
“行，那就都甭去！”八子拉着走开。
看看时候不早，八子说：“行，块儿去！”
说：“可真就毛钱呀！”
“到那儿再说。”八子冲使眼色，意思是：瞅机会把他们甩还不容易？
横条胡同，竖条胡同，八子领着们犄里拐弯地走。九儿说：“别蒙们八子，咱这是上哪儿呀？”八子说：“去不去？不去你回家。”石头问：“你到底有几毛钱？”八子说：“少废话，要不你甭去。”犄里拐弯，犄里拐弯，看出们绕个圈子差不多又回来。九儿站住：“看不对，咱八成真是走错。”八子不吭声，拉着石头个劲儿往前走。石头说：“咱抄近道走，是不是八子？”九儿说：“近个屁，没准儿更远。”八子忽然和蔼起来：“九儿，知道这是哪儿吗？”九儿说：“这不还是北新桥吗？”八子说：“石头，从这儿，你知道怎回家吗？”石头说：“再往那边不就是你们学校吗？都去过好几回。”“行！”八子夸石头，并且胡噜胡噜他头发。九儿说：“八子，你想干吗？”八子吓跳，赶紧说：“不干吗，考考你们。”这下八子放心，若无其事地再往前走。
变化只在瞬间。在个拐弯处，说时迟那时快，八子把拽起钻进路边家院门。们藏在门背后，紧贴墙，大气不出，听着九儿和石头脚步声走过门前，听着他们在那儿徘徊会儿，然后向前追去。八子探出头瞧瞧，说声“快”，们跳出那院门，转身向电影院飞跑。
但是九儿和石头寸步不离。
八子说：“们上学校！”
九儿和石头说：“们也上学校。”
八子笑石头：“你？是们学校吗你？”
石头说：“是！妈说明年也上你们学校。”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