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被踹得紧贴在桌旁。
显然就是前面那声巨响
罪魁祸首。
会议室里安静
。
那人慢慢吁出
口叹气，转回来。他声音低低哑哑，听起来很好脾气，像在笑──
“有完没完。”
“你、你个崇洋媚外没骨气东西！你数典忘祖！”
“你他妈骂谁呢！”
“骂就是你！”
“草，给你们三分颜色就想开染坊，你们配吗？不就是在没落梨园里沽名钓誉玩意，真以为被人称呼声‘老师’就不起啊？什
狗屁小观音，你们也不怕风大闪舌──”
“砰！！”
“谁说只有你们团人在等？
们团人也在门外等很久，”虞瑶对旁边助理歪歪头，“叫他们进来吧，省得有没素质小剧团仗糊行凶，还想玩人数压制那套？”
后面芳景团里，有气性大演员怒：“你少血口喷人！”
虞瑶冷笑：“干嘛，你们还要打人啦？”
“你……”
两方闹得僵，会议室里无关人都赶紧离开，虞瑶歌舞团成员陆续进来，站到虞瑶身后，俨然摆出个小型两军对垒阵仗。
得麻烦您过来商量下。”
林青鸦少有地情绪冷淡，无声抬眸望过去：“您有话直说就好。”
副导演大约没想到这位出名温和无争小观音这不给他面子，尴尬地咳嗽声：“是这样，虞小姐之前已经和预约过会议室使用，比你们更早些，但刚刚开会，没来得及和下面人说，这才闹出来答应两个团岔子。”
“……”
这话出，芳景团人人都变脸色。
众人愣住。
唐亦换衣服，又
声震响。
会议长桌都颤两颤。
两团和导演组都毫无预料，离得近被吓跳，纷纷煞白脸转向声音来处。
会议桌对面。
有个人倚在窗前，背着光，又戴着黑色棒球帽和口罩，看不清长相。倒是看得到他屈起条长腿，正踩在身前椅子上。
节目组又过来几个人，和副导演样夹在中间拉偏架。
骂战愈演愈凶──
“节目组邀请你们，你们就真以为个小破昆剧团能和们平起平坐？也不照镜子看看，你们团有什拿得出手东西？”
“是你不懂欣赏传统文化美！”
“呸，现在国内都在讲英文，看歌剧现代舞和交响乐这样高雅艺术，谁还想学你们传统艺术这种早该淘汰老玩意？”
从方才虞瑶反应来看，显然根本没想到预约这茬，而副导演此时站出来替她背书，还刻意强调比他们芳景团更早预约事情，也是倚仗他们没法查证。
简直把偏心写在脑门上。
白思思气得撸袖子：“们团预约还提前通知团里成员下来，现在全员在这儿等这久、却想让们让位置──刘导您怎能这偏心呢？”
副导演变脸：“哎你这个小姑娘说话有点难听啊，说是预约顺序，和偏心有什关系？”
白思思涨红脸，还想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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