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这份请柬是不会出现在您面前,”程仞把它推到桌边,“不过傍晚得到个确切消息。”
“?”
“林青鸦小姐,今晚在这间餐厅,与人有约。”
“——”
疯子僵笑。
程仞低头避开视线,往后退步:“没有。”
疯子状态唐亦他还是不敢直撄其锋。这世上大概也没人敢。
除那位他也只在传闻中听说过……
“所以这玩意为什会出现在面前?”
“嗯?”
程仞:“如果唐总您对今天凌晨还有记忆话……”
唐亦:“?”
程仞扶眼镜,温文又敷衍地朝他笑下:“今天凌晨两点四十三分,是您、自、己亲自打电话给分公司魏强谦,让他把所有和芳景昆剧团用地牵涉权责纠纷问题转交副总办公室。”
唐亦:“牵涉很广?”
程仞微笑:“不广。去年最后桩并购案,做房地产发家中型公司,名下纠纷土地零碎遍布北城,资料交接就做个上午——而已。”
剧场惊人声势还历历在目——可竟然没有。
奇迹般,疯子自己给自己压下去。
尽管艰难点。
情绪暂时平复后,唐亦声音不知缘由地发哑:“她又有什事?”
“托词是,为上次事情给您赔罪道歉。”
飞转钢笔从修长手指间滑落,跌进它万丈深渊里。
程仞走远思路被拽回。
疯子不知道什时候已经倚回座椅里,顺着他视线,程仞看见自己手里请柬。
唐亦耷回眼皮,伸手拿起桌上劈叉钢笔,在修长指节间懒散地把玩起来。
不知道想起什好玩事,他突然笑。
“还是你也觉得,像外面传那样——最喜好戏服美人这口,比如虞瑶这种?”
“……”
唐亦眯下眼。
几秒后他蓦地笑,手指终于从那条刺青上拿下来。他慢吞吞俯身,撑到包浆黑檀木办公桌前。
明明是带着笑、自下而上仰视,疯子那眼神却叫人打心底不寒而栗——
“辛苦,有怨意?”
“实际呢。”
“虞瑶几年前凭现代舞在档节目里走红,成立自己歌舞团,势头不错,最近似乎有意增扩。这类艺术团体对场地各方面条件要求比较多,她可能是看上公司名下某块地皮。”
唐亦耐着性子听完,那张天生薄得绝情似唇抿,勾起个忍无可忍笑:“这种事现在都要桩件亲自督办——那帮老古董没完?”
程仞欲言又止。
唐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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