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娣不赞成她去,但是当然也不拦阻,只主张她照她自己从前摸黑上电台夜行衣防身服,做件蓝布大棉袍路上穿,特别加厚。九莉当然拣最鲜明刺目,那种翠蓝蓝布。
郁先生年底回家,带她同走,过年送她到那小城去。
临行楚娣道:“给人卖掉都不知道。”
九莉笑道:“到就写张明信片来。”
道为什,再也没想到楚娣是以为她受不寂寞,想去跟他去。
快两年。战后金子不值钱,她母亲再不回来,只怕都不够还钱,尽管过得省,什留学早已休想。除打不出条路来苦闷,她老在家里不见人,也很安心。
“你倒心定,”楚娣说过不止次。
郁先生又到上海来。提起之雍,她竟又流下泪来。
郁先生轻声道:“想念得很吗?可以去看他次。”
她淡笑着摇摇头。
谈到别处去。再提起他时候,郁先生忽然不经意似说:“听他说话,倒是想小康时候多。”
九莉低声带笑“哦”声,没说什。
她从来没问小康小姐有没有消息。
但是她要当面问之雍到底预备怎样。这不确定,忽然刻也不能再忍耐下去。写信没用,他现在总是玄乎其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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