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晴抬起手腕，挥
下：“那明天——”
话没说完，她手腕上
紧，跟着眼前花，人就被拉到闻煜风面前。
这人低下头瞧着她，眸子黢黑，深里像是藏着两簇墨色
焰火。
“你晚餐前歉意，
还只收个定金。”
秦晴：“……”
“你生病那段时间每天每时每刻是怎
熬过去——连想都不敢想、到现在也不敢。”
他深叹口气，“承认在这件事上像个懦夫。但让你经历过那样段时间，根本不敢奢求你会原谅。”
秦晴沉默下来。
事实上她也不知道，如果没有中间这些年心志上磨炼，她会不会真能够在闻煜风解释之后，选择遵从内心地原谅，而不去计较那些已经没什意义但又确实发生过事情。
也许能。
“在娱乐城，也抢过别人。”
秦晴：“…………”
她突然有点同情乔安。
“所以，之前翻出那支旧手机给你打去电话，你接起来才点都不意外？”
“嗯。知道你直没扔掉这个号码。”
来。
似乎是看出秦晴不解，闻煜风神色愈发不自在。
漆黑眸子里藏着狼狈情绪，他哑声开口：“……会有很难受，熬不太住时候……那时候会叫乔安他们来喝酒，每次都提前告诉他们，不要让看到手机。”
想到刚刚闻煜风说那个“抢来”词，秦晴眼神动：“你不会是……”
闻煜风偏开头轻咳声，过会儿才接上：“喝醉之后就门心思地想给你打电话，但知道不能用自己号码。会把乔安他们都放倒之后，捡部手机给你打过去。”
——
看这人此时神情，哪还有刚刚“不敢奢求原谅”模样？
倒像是只趴在兔子窝门口惦记好几天凶狼，垂着涎，眼都冒光。
秦晴无奈，踮起脚尖飞快地在他脸颊上吻下。
然后她刚想跑路，又被拉
……也许不能。
想到这儿，秦晴不由自主地叹口气。
然后她抬头，环顾周，依旧能与这寝室楼外不少人窥视目光撞上。
秦晴转回脸：“时间不早，也该回寝室。你订酒店吗？”
闻煜风应声。
“知道你还直不肯找解释？”
“……”
再次绕回到最初问题上，闻煜风无奈地叹口气。
片刻之后，他抬眼望向秦晴，眸光深邃认真：
“甜甜，那年来找你，听你室友告诉你生那场大病，而从头到尾都没出现过时候——恨不得把自己杀。”
不等秦晴问，闻煜风又主动交代：“不过每次电话通，都没敢开口，会把手机再塞回去。”
秦晴：“……”
“所以这就是这个手机号过这多年，还总能隔三差五收到莫名其妙没标记过广告电话原因？”
“乔安说，后来他们每次去喝酒之前，每人先把则骚扰电话背得通熟，才会出门。”
“……那为什不干脆不带手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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