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每次只稍加想象那个目不能视、可能无助甚至绝望
闻煜风，她都觉得那根刺倒钩深深地嵌在心脏每
丝肌肉里，稍加牵扯，就是撕心裂肺疼。
但她不能提。再疼，也不能在他面前提。
秦晴轻轻地掐
下自己手心，撑起个笑来：“那你够坚决，连通电话都没有。”
“……打过，而且不止次。”
闻煜风蓦地开口。
闻煜风沉默下来。
过须臾，他苦笑声。
“……
也不知道。”
秦晴怔住。
她习惯这人从少年起便恣肆意气风发，而从来没有在闻煜风脸上看见过这瞬迷茫近乎无助神色。
在这安静已经叫秦晴觉着不安，忍不住想要抬起头来时，只修长手掌从后扶上来，将她脸又按回这个在凉风里依旧滚烫胸膛上。
同时，低沉沙哑声音贴着她耳尖在那胸腔内震动——
“这是你说。”
“……不能反悔。”
“嗯，”秦晴重新扬起唇，更紧地抱住对方，“不反悔。”
“以及你。”
在那湛黑而清澈眸子里，秦晴可以分明地看到自己身影。
完完整整地占据着这双眼瞳，也或许是占据与之相连整片世界。
近乎情不自禁地，秦晴张开双臂抱住闻煜风。
她将耳朵贴上他胸膛，听着那个世界搏动声音。
秦晴表情滞：“什
时候——”
闻煜风神色有瞬不自在。
他侧开视线：“……有过几次，跟乔安他们喝醉之后……会抢来他们手机，给你打电话。”
秦晴眼神古怪起来。
那支旧手机她直放在随身包里，话费续几年，也确实每年都会收到些广告电话或者打错电话……但她从没想到过，里面会有哪几通是他打
“前两年也会常常想这个问题，猜自己会在什时候坚持不住……狼狈地跑来找你解释。”
闻煜风舒出口气，薄唇微掀，眼底笑意极浅，“不过还好那时候视力没有复原，不能真地出现在你面前。……不然，大概会吓到你。”
“……”
秦晴心口抽搐似疼下。
过去她不曾参与闻煜风那两年，是她心里根刺。
…………
散步之后，闻煜风把秦晴送回寝室楼下，还是没忍住问那个今晚让他不安大半晚上问题——
“喝酒断片那件事……你什时候想起来？是因为乔安跟你说来找过你，才想起来？”
提及这个，秦晴脸上笑容微微降温。
她没回答，反问句：“如果想不起来，你准备永远瞒着？——哪怕直不肯原谅你？”
她翘起唇角：“是啊，风声、歌声、夜晚、这个时刻，以及你——也觉得很好。”
秦晴鲜少如此主动，闻煜风此时还未从这个拥抱里回神，就再次被女孩儿话声钉在原地——
“们就直这样下去吧，闻煜风。”
“…………”
这话音落后，秦晴头顶方向安静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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