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上下下谁不是势利,狗眼看人低,明里暗里不知受他们多少气。就连你爹,他有什好处到身上,要替他守寡?千辛万苦守这二十年,无非是指望你姐儿俩长大成人,替争回点面子来。不承望今日之下,只落得这等收场!”说着,呜咽起来。
长安听这话,如同轰雷掣顶般。她娘尽管把她说得不成人,外头人尽管把她说得不成人,她管不这许多。唯有童世舫——他——他该怎想?他还要她?上次见面时候,他态度有点改变吗?很难说……她太快乐,小小不同地方她不会注意到……被戒烟期间身体上痛苦与种种刺激两面夹攻着,长安早就有点受不,可是硬撑着也就撑过去,现在她突然觉得浑身骨骼都脱节,向他解释?他不比她哥哥,他不是她母亲儿女,他决不能彻底明白她母亲为人。他果真辈子见不到她母亲,倒也罢,可是他迟早要认识七巧。这是天长地久事,只有千年做贼,没有千年防贼——她知道她母亲会放出什手段来?迟早要出乱子,迟早要决裂。这是她生命里顶完美段,与其让别人给它加上个不堪尾巴,不如她自己早早结束它。个美丽而苍凉手势……她知道她会懊悔,她知道她会懊悔,然而她抬抬眉毛,做出不介意样子,说道:“既然娘不愿意结这个亲,去回掉他们就是。”七巧正哭着,忽然住声,停停,又抽答抽答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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