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利用。”
柳余后知
“是,您明明死。”
柳余面无表情地道。
“噢,当然没死。蛊惑阿诺德,让他设下这陷梦法阵。”
“你小情人做个梦,梦境变为现实,将所有人都牵连进来……巨蟒是他记忆,断臂是他遗憾……其实,他从开始就直在梦里,从未醒来过。”
她想起那时,他说:“没有做梦。”
“不,您不能杀。您杀,那粉色羔羊将会死去,她血在体内流动,用它做个牢笼。想想您美丽羔羊……”路易斯露出个诡谲而苍白笑容,“您忍心吗?”
神未回答。
裁决圣光突破黑暗,徐徐而至,如天地间最清最烂漫道光。
它洞穿路易斯胸口。
也像是同时洞穿柳余胸口。
对这土地上切。
“神,阿诺德做这切,都是为您回归。”这时,红衣大主教开口,他头磕在雪山之巅,鲜红血自额心蔓延,溅在这白茫茫雪上,“狡诈者用她谎言构建陷阱,她蛊惑、欺骗您,为让您醒来,不得不让您化身死去。”
“窥神者,不可饶恕。”
随着神音降落,阿诺德永久地闭上他眼睛。
柳余看见,他那俊美脸上绽开笑容,好像死亡并不是件让他痛苦事,他充满朝圣快乐。
十万里之下深海更冷更寂。
“渎神者。”
他对着她宣判。
声音空灵如亘古夜歌。
“你有什话说?”
不,不是他没做梦,而是他未醒来。
他强大意识将梦境变成现实,所以,巨蟒出现,切都仿佛昨日重现。
阿诺德和路易斯都要他死去,要神醒来。
她成他阿喀琉斯之踵,他们将她变成饵,他吞下这个饵,死在巨蟒之下。
切,都真相大白。
路易斯却哈哈大笑起来:
“父!您既残忍,又傲慢。您创造、养育,您说是您孩子。可当您孩子想要站起来时,您只允许和阿诺德这样孬种起趴下……不服!凭什呢?”
“刚才您慢……您从未慢过……是什让您犹豫,又是什激怒您,哈哈哈哈——”
“叛神者,你是最聪明孩子。”
“不,”路易斯眼泪渐渐涌出眼眶,他黑色瞳孔被泪水洗得剔透而温柔,他像是无法忍受这样情感,转向旁面色惨白金发少女,“很迷惑,对吗?……”
“叛神者,出现吧。”
团黑雾凝现,他化作个黑衣黑发青年,像是突然被人虚空中扯出,落地时有些狼狈。而很快,他那苍白脸上露出无畏笑容,带着点嘲讽:
“父神,您终于醒。”
“喜欢为您奉上这份大礼吗?”
“叛神者,不可饶恕。”
柳余看着他,终于明白过来。
他知道。
他知道她所有谎言和欺骗。
所以,他称呼她为渎神者。
神全知全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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