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否则,不会站在这里听你诉说。”
青年并未被她激动感染,他始终冷静到近乎冷淡,星月袍上徽纹被月色照出冷光。
少女退后步,她像是被他铁石心肠深深伤害:
“可喜欢不是像你这样,莱斯利先生……喜欢应该是绝不忍心伤害她,也绝不肯逼迫她,想将世界最好切都给她,而不是您这样冷酷。”
“想,喜欢有无数种表示方式。”
“噢,光明神在上!那是什……是星辰坠落吗?……”
“所以,你没抓住吗,盖亚?”
少女声音听起来有些惶恐。
“你在紧张。”
这时,下颔被冰冷手指桎梏,柳余被迫仰起头,壁灯未开,黑暗中,只能看见对方如冰玉样轮廓:
柳余如绝处逢生,身冷意都散去。
“盖亚,你在说什?!怎可能和个黑暗生物相谈甚欢?这是对个最虔诚光明信徒侮辱!”
她用无比愤怒口吻道。
这时,道灰银色、似乎能吞噬切利箭从盖亚掌中升起,射向窗外。
那速度如极光,在空中击中某个东西——
借助风力量,盖亚耳力非凡,虽然她极力压低声音。
“你……”
“贝莉娅,解释给听。”
盖亚放开门把,走进来。
他走到她面前,高大身躯牢牢罩住她,柳余置身在他阴影之下,只能仰起头:“……什,什?”
门开刹那,路易斯消失。
柳余几乎立刻感知到这点。
她唯能庆幸是,盖亚看不见——
否则,他必定会从她惨白脸上察觉出端倪。
“盖亚……”
青年伸手,近乎温柔地擦去她脸颊上泪渍,可
“在……为他担心?”
“担心?怎可能!”柳余立刻反应过来,恨恨地道,“谁会担心个黑暗生物?!在担心自己!莱斯利先生,如果您是为过去不快,可以解释——”
“不必解释,你只需要告诉,刚才……他对你做什?”
“做什?!莱斯利先生,您想听什?……是,得谢谢您,又次救,使免于难堪。可以为……您半夜过来,是为之前事感到抱歉……以为您会给个拥抱,而不是质问、怀疑、审讯!”
少女气愤地叫出来,连着眼泪起,“您是真喜欢吗?”
而后散开来。
沉沉夜空出现无数点点、碎银似星光。
“……跑。”
盖亚收回手掌。
楼下传来玛吉夸张、老母鸡似尖叫:
“个你和黑暗生物相谈甚欢解释。”
他……真听见?!
不,不对!
她和路易斯刚才对话,绝对称不上“相谈甚欢”。
他在猜测……
“是他,对吗?”盖亚右手搭在门把上,那双灰蒙蒙眼睛精准地“攫住”她,“那个黑暗生物。”
他……知道?
她和路易斯对话,应该是听不见。
不过——
柳余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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