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帮她脱衬裙,边帮她解红裙子背后绑带:
“……也不知道是谁笨手
弗格斯夫人愤愤不平地:
“个平民!哼,个平民,凭什能跟你平起平坐?!要不是,她早就跟城邦里那些流浪汉样……”
“母亲。”
柳余不赞成地看着她。
“知道知道,不去招惹她,真是……”弗格斯夫人碎碎念地从衣橱里拿出条蓝色棉布裙,裙摆订圈纯白蕾丝花边,“换上这个。”
起居是套,通常是棉麻制长裙,以宽松舒服为主。待客是套,这时会带点蕾丝小花边,看起来不会太失礼。而出门做客又要换套,这套是最讲究,般是华贵丝绸裙子,用束身衣束出细细腰肢,套上配套丝绸手套、额饰或羽毛帽,再撑上把小阳伞,就可以参加舞宴。当然,睡觉之前也要换套。
……光穿戴,就足以这些无聊贵族小姐们消磨上半日。
进房间,本以为会被弗格斯夫人催着换衣服,谁知竟然被把抱住。
刚才还显得矜持高贵弗格斯夫人又嚎啕大哭起来:
“噢可怜贝莉娅……你以后可怎办……条手臂?!谁来照顾你,你以后生活可怎办?……那些该死家伙,为什让你个女孩遭受这些……想到这,都快要无法呼吸……”
在走进楼大厅时,弗格斯夫人摇着她羽毛扇,边吩咐玛吉去给客人准备下午茶和点心,边又笑容满面地对身后跟来青年道:
“……莱斯利先生,弗格斯家红茶还不错,您可以配着点心吃上些。”
“多谢夫人。”
英俊青年风度翩翩地致谢。
“那……贝莉娅,就先带走会,失陪。”弗格斯夫人矜持地颔首,见女儿还依依不舍,不由拔高声音,“贝莉娅!跟去二楼!”
“是,母亲。”
柳余接过。
弗格斯夫人看着女儿伸到身后,艰难地用只手解绑带,又开始哭。
“噢,这可怎办,可怜贝比……”
她连小名都叫出来。
她哭得耸耸,描得精致青黛色眼影开始糊,眼泪鼻涕起下,实在不怎好看。
可柳余却觉得,这刻弗格斯夫人美极。
“娜塔西呢?!该死娜塔西,她居然没有挡在你面前——”
“——不关娜塔西事。”柳余严肃地警告,“母亲,您别总是招惹她,而且,别忘,她是神眷者,今非昔比。”
她当然不会将真相告诉弗格斯夫人,否则,以弗格斯夫人,bao躁性格,早就去找娜塔西算账:女主光环,可不是般人能磕得起。
“母亲,……”
“坐路马车,你这裙子都皱,这可不真像个贵族!”弗格斯夫人尖利嗓音几乎可以刺破耳膜,“走,上去,贝莉娅。”
“是,母亲。”
柳余无奈地转身,往另边楼梯而去。
住在弗格斯家那几天,她早已经习惯弗格斯夫人讲究做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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