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公主自己也说不清,那心底源源不断恶意来自哪里。
脑中似乎有个声音,在不断地催促着她,侮辱她,杀死她,不要让他们死得太痛快。
而这个想法,让她热血沸腾——
“凯蒂丝,将你匕首给。”
凯蒂丝是玛丽跟班之,现在和奥菲利亚同站在柳余身后,个拽头发,个摁
“是因为这张脸?……噢,是,无与伦比美貌……索罗城邦永不凋零玫瑰……还有这双漂亮眼睛……”
玛丽公主华贵红色丝绸划过少女脸颊,涂得红艳艳指甲摁在那雪白皮肤上,就在个少女喊出“不”字时,那长长指甲狠狠地划过——
道长长血痕就这出现在那张如玫瑰样娇艳脸上。
“玛丽!你疯?!”
“没疯。”
柳余呻吟声。
这声音却如同往滚油里落滴水。
“她她她……怎醒?!”
“赶快推下水啊……”
“不不不,玛丽公主,们真要这样做吗?还、还是等布鲁斯大人他们来……再做决定吧。”
“等等,先别推。”
柳余是在阵剧痛中睁开眼睛。
老实说,上次断臂并没有让她太过疼痛:当感觉到疼时,手臂已经不在。
而占据她所有思维,也绝不是疼痛,而是冷。
雪冷,血也冷。
玛丽公主咯咯笑起来,她还用指甲在那伤口上来回又划几道,直到那伤口倍狠狠撕裂,血顺着蜈蚣样创口滴滴答答往下淌,才转过身来,正对着柳余,“……噢,弗格斯小姐,别这瞪,当你靠近邪教徒,心甘情愿和堕落种为伍时,就该知道,这天迟早会来临……”
“没错,嫉妒你。从第眼见到你,就嫉妒你美貌,更嫉妒你成为莱斯利先生,噢不,现在是邪教徒……情人。玛丽·卡洛可不像其他人那伪善,承认,在报复你。”
“玛丽·卡洛。”
全身被绑得动弹不得少女直喘着气,那双蔚蓝色眼里不再有柔波,反倒是凛冽冰霜,“审、审判还没下……你、你不能……”
“能。”
“闭嘴!孬种!虚伪仁慈!”玛丽公主连连冷笑,“刚才扔石头不是你们?侮辱人不是你们?还是说,你们对光明信仰不够虔诚,才会想对黑暗生物放过码?”
“去年光文森特广场烧死邪恶女巫,就有三十二个,你们同情吗?”
“没有!”
“那为什现在要犹豫?!”
阵急切“哒哒哒”声过后,柳余脸被拽起来。
整个人都像置身在冰天雪地里,从里到外,都冷透。
而现在,却是实实在在疼。
绳子嵌到身体里,看得出来,绑她人点没留力,她挣扎下,却连根小手指都动弹不得,整个人被凹成个屈辱形状,仅存只左臂被捆在后,膝盖着地,头发被人从后拉扯着,几乎要离开头皮——
虽然在她预料之中。
……可还是太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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