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西猛地闭上眼睛,大声道,“、为翡翠之森事向您道歉!明、明天就会去找马兰大人请罪,让他惩罚,关禁闭,打扫,什处罚都行!”
柳余停住脚步。
“娜塔西,”她道,“道歉没有任何力量,就如同事后关心。”
而后
“如您所见,不大好。”
柳余嘴角勾勾,“尤其是看到罪魁祸首活蹦乱跳、完完整整地站在面前,就更不好。至于歉意……娜塔西,你刚才没有站出来,现在再来问好……”
“这没有任何意义。”
她可不想让盖亚对娜塔西有丝毫好感,于是说话就毫不客气。
娜塔西脸“唰得”红,在这刻,她觉得自己在贝莉娅姐姐面前下子无限小,小得看不见。
盖亚也停下来。
娜塔西气喘吁吁地跑来,手肘撑着膝盖:
“贝莉娅姐姐,莱斯利先生,你们、你们走得太快……”
“……所以,你现在来有什事吗,亲爱妹妹。”
娜塔西手足无措地站在贝莉娅姐姐面前,每当看到她失去那臂,就愧疚得恨不得钻进洞里去:
柳余失神地道。
而美貌少年已经走过她,站在走廊边界:
“……贝莉娅,不走吗?”
他朝她转过身来。
“哦,哦,走。”
有时候,柳余觉得自己是有腔做烈士孤勇:
过去给她烙印,每处都坚挺地长在她身上。
她从前做惯被人践踏小草,就不愿意再在地面生长,而是路挣扎着往上,往更高处去,高到再也没有人能轻蔑她、践踏她——
可偶尔,也会像现在这样,生出丝胆怯。
……要继续吗?
愧疚和难堪笼罩着她:
“对不起,贝莉娅姐姐……、……来是想提、提醒你们小心,玛丽公主他们想要捉弄你们——”
“——想,这不是个秘密。”
柳余打断她,“如、如果没有别事,想,们该走。”
“对,对不起!”
“对、对不起,贝莉娅姐姐,昨天就应该去看您……可不敢,太难过太愧疚……无法面对您……”
“问,是你现在有什事。”
柳余并不耐烦看见她。
她并不是什大度人。
“……刚才看见莱斯利先生受伤,所以才想来问问,”娜塔西手指搅在块,小心翼翼地问,“你们……还好吗?”
柳余连忙摒弃多余情绪,笑着跟上去。
两人穿过长长走廊,即将经过处僻静偏殿时,身后传来阵“哒哒哒”脚步声:
“贝莉娅姐姐,莱斯利先生,请等等,请等等……”
“娜……塔西?”
柳余转过头:她来做什?
面对这样高高在上、几乎无法逾越存在,当她所有愚弄和欺骗被揭穿,她面对,又是怎样怒火?
背叛。
从来就没有过忠诚,何来背叛。
可她找不到其他出路:也许有,也早早被她堵死。
“盖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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