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瞧弗格斯小姐这造作眼泪!您那心爱情郎知道您背着他,是这样张脸吗?”
柳余转过头去。
只见葡萄架下黑黢黢块阴影处,站着个黑发黑瞳男人。他身体全部包裹在黑漆漆布里,只露出张脸和双手,贵族式苍白和高贵在他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他手里拿串青葡萄,在百无聊赖地玩。
“路易斯大人?没想到您还敢来。”
娜塔西羞愧地低下头。
“娜塔西,仰慕这样个人,并不可耻。可是,他是您姐姐情人……弗格斯小姐很好,不应该被这样伤害。”
“卡洛王子……您不曾经历过所经历,又怎会明白……”
娜塔西握紧拳头。
“是,不明白。”
盖亚始终沉默。
他看起来对这个话题并没有任何兴趣:“卡洛王子,再见。”
他微微颔首,提着布袋走。
即使提着这个袋子,他沐浴在微光里背影依然看起来优雅而圣洁。
娜塔西痴痴地看着,头顶似乎还残留着那冰冷、却又仿佛温暖触感:
“盖亚,你跟妹妹跳舞,你想过……其他人怎看?”
“贝莉娅姐姐,……”
“闭嘴,伦纳德小姐。”她冷冷地看着娜塔西,“收起你眼泪,这对来说没有什用。”
“弗格斯小姐,想这其中有什误会。”
卡洛王子试图打圆场。
“不,不敢,你那蘑菇屋可不想再进,不过这葡萄架嘛……还不成问题。说起来,眼看要到手葡萄就这被人摘……感觉怎样?”
“不怎样。”
“弗格斯小姐,您得承认,即使您拥有无与伦比美貌,也有做不到事。娜塔西可是这世上最可爱女孩,没人能拒绝她眼泪——包括您情人。”
“属于东西,不会让给别人,倒是您
卡洛王子似是失望,他朝娜塔西微微屈身,也转身离去。
…………
走过转角,柳余脸上悲伤就消失。
她面无表情地在草地上走,穿过座又座蘑菇屋,绕过葡萄架——
这时,道声音从葡萄架下传来:
“莱斯利先生……”
他多迷人啊,就像小时候她极度渴求、陈列在最昂贵橱窗里布偶;而有天,她终于碰到那只布偶。
卡洛王子看着她:
“莱斯利先生很迷人,是不是?即使是,偶尔看见,也忍不住想在他身前匍匐下去。”
“卡洛王子……”
“贝莉娅。”
“说过,不要直‘贝莉娅贝莉娅贝莉娅’!不想听!”
少女眼泪终于掉下来,她似是不堪承受,猛地将手里袋子朝人扔去,转身就走,越走越快,及至于奔,到最后消失在女舍蔷薇花门后。
盖亚接住布袋,卡洛王子不赞成地看着他。
“莱斯利先生,这是弗格斯小姐拜托找来,她好像想要为您雕座石像……”他顿顿,“您这样,实在太伤害弗格斯小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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