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柳余依然枕着盖亚腿——
她不断弹指,往外丢出个又个光明弹。
每次在他身边,她凝聚来光明力总是格外纯净,练起来也事半功倍。
盖亚翻书动作停停:
“贝莉娅,你会默法?”
“可以炼出万能药那种炼金术吗?”
“这世上没有万能药。”似是感觉她话语可笑,少年嘴角弯弯,“如果有,也在神那里。”
“……哦。”
柳余“哦”出长长声。
她枕着他肩膀,觉得不过瘾,又拉开他胳膊,“滋溜”下,整个人缩进他怀抱。
他朝她招手:“贝莉娅,你天生属于黑暗。”
呸。
鬼才属于。
柳余将脸闷在盖亚肩上,使劲闻闻,直到少年如雪如松清冽气味再次将她覆盖,才觉得舒服些。
如跗骨之蛆黑暗渐渐被冲淡。
“盖亚,你在看什?翻得这快,能记住吗?”
“会……记不住吗?”
少年疑惑地眨眨眼睛。
阳光穿过书架罅隙落到桌面,又反射到他水绿色眼睛,这近,他眼睛像突然蕴上层浅浅碎光,骤然有灵魂。
多温柔啊,如果不去触摸他真实温度。
他垂头,少女从他怀中坐起来,她双手环住他脖子,拉长声音:
“要你……主动吻。”
“就像那天晚上样,热情,”她凑到他耳边,“激烈。”
目测每册小蝌蚪都不大相同。
他抚过册,手指停留十几秒,又向下册去——
兴许是她停留目光太久,盖亚转过头来:
“贝莉娅,怎?”
“这些……你都认识?”
“恩,”少女洋洋得意,“怎样?”
“不错。”
“那有奖励吗?”
“你想要什?”
盖亚翻书动作彻底停下来。
盖亚总是不动。
他不迎合她,却也随便她,就好像她只是只撒欢猫。
他安静地坐在那,专注地翻过页页书卷,好像那里藏着东西,比世间任何切更吸引人。
柳余没有放任自己休息太久。
时间对她来说格外吝啬,命运在她身后追着她、撵着她,她唯有不断往前,才有可能躲开那随之而来重压。
盖亚又拿过来册羊皮卷。
“盖亚……”她戳戳他,“你看什,跟讲讲吧。”
“……宣乌磅,蛇胆半颗,加金水半……”
“这是什?”
“炼金术。”
柳余将头枕到他肩膀,懒洋洋地闭上眼睛。
刚才哭得太用力,她脑袋有点疼,现在什都懒得想。
盖亚不动,他用另只手翻起书页。
沙沙声响在耳畔,伴着这午后阳光,让人想起前世安静大学图书馆,她渐渐生出些睡意,可又睡不着。
闭眼,就是路易斯笑。
“恩。”
“几十种不同时期不同国家……”
语种哎。
她怎忘,这人是神,初始设置就跟般人不样。
柳余趴过去,两人手臂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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