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知道,她个外室,不该问这样话,不该问……
陆宴整个人转回来,注视着她眼睛,这还是,她头回说出这样话。
“你有事吗?”陆宴沉着嗓子道。
沈甄被他探究目光刺慌,旋即,又若无其事道:“大人若是忙,记得把药带上。”说罢,便将手里药罐塞到他手上。
陆宴低头看看手上药罐,又看看她。
“今日还没上药。”
沈甄脸认真道:“现在上药,还来得及吗?”
“那你动作快些?”陆宴问道。
沈甄点点头,转身从抽屉里拿出药罐。
小心翼翼地掀开他衣裳,定睛看,不禁发出“嘶”地声。
少顷,陆宴信步走进来,淡淡道:“醒?”
她坐起身子,看着风光霁月他,蓦地回想起什,懊悔地闭上眼睛。
陆宴并不想给她反思机会,伸手揉下她头,“过来替更衣,今儿有早朝。”
听早朝,沈甄哪还敢磨蹭。
她掀开被子下地,拿起旁官服,替他换上,扣腰封之时,她手顿,小声道:“大人背后伤,还疼不疼?”
至后半夜,沈甄实在听不得,便捂住自己耳朵。
谁要听你说这些!
——
翌日早,陆宴醒来,怀里是睡得正安稳沈甄。
他食指揉揉眉心,叹口气,昨夜那折腾,他到底是忘记问她为何哭。
这药,白道年当着她面,给自己整整六罐,她这两罐,镇国公府两罐,杨宗那儿两罐。
他不缺药,她应该记得。
男人摩挲着药罐边沿,意味深长道:“早些回。”
……
其实伤已经好差不多,只是眼下到长新肉时候,瞧着倒是比前些日子更厉害些……
沈甄细白食指伸进药罐,轻轻剜,取出黄豆粒大小,轻柔地涂在他伤口表面。
陆宴穿好官服,转身欲走,沈甄鬼使神差地攥住他袖口。
陆宴脚步顿,回头看她,“怎?”
沈甄心跳不止,拇指捏着食指,柔声道:“大人今日还回来吗?”
陆宴鼻间逸出丝冷笑。
总算是想起他来?
怎,同是下雨天,云阳侯旧伤能疼,他新伤难道就不疼?
陆宴面色不改,淡淡道:“你不提倒是险些忘。”
“忘什?”沈甄抬头看他。
不问,他大致也能猜个七七八八。
无外乎是那几个人。
要是想她阿爹阿娘,要是想她两个姐姐,再不然,就是想念扬州沈泓。
陆宴想到今日还有早朝,便先她步起身子,入净室。
身边空,沈甄也跟着睁开眼睛,地上花瓶碎片已经被收拾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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