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掌心越来越热,双手将她托起,抱回到榻上。
他用力摁住她纤指,十指相扣……
直
也不知为何,她今日闻着他身上这股檀香味,心里止不住泛酸,酸,眼眶又红。
陆宴心口隐隐作痛。
这是要哭夜?折腾他夜?
陆宴直起身子,皱着眉,睥睨着她,语气冷硬,“沈甄,能耐啊,大半夜,个人都没有,就能哭成这样?”
被他这训,沈甄忽然感觉浑身舒畅,眼里都露出点舒适意思。
陆家三郎容貌,真可谓是这世上女子最爱样子,本正经嘴角,透着股不饶人坏。
冷漠幽深双眸,含丝不易察觉柔。
看着看着,沈甄心漏拍。
这少女心思啊,就像是星星之火,点,便可燎原。
“你这看着做甚?”陆宴轻笑。
陆宴挺挺背脊,直视着挂在自己身上小人,薄唇微抿。
被他这样抱着,沈甄略有不安,蹬蹬腿要下地,却被这人直接放在桌上。
桌上。
又是这个姿势……
沈甄咬着下唇,偏过头,十根像花瓣儿样漂亮脚趾立马蜷在起。
根本没有锁,若是来者不善,便是她躲进柜子里,也是无用。
三思片刻后,她立着嗓子道:“棠月!”可惜,某人在进门之时,便已挥退棠月和墨月。
就在这时,外面人用食指推开门,发出“吱呀”声,人却没进来。
沈甄吓得掀开被子,跳下地,拿起旁花瓶。
眼下是三月末,地上还凉,陆宴进屋,看见便是这样幕——她赤着脚,手中端着个偌大青白瓷花瓶,整张脸有点惨白。
她举起两只小白手,拽着他衣襟道:“大人,你再凶两句吧,你凶两句便好。”
话音甫落,男人脸色骤变,眉毛似皱又似挑,眼神似惊又似怒。
过好半晌,他才道:“当真?”
沈甄点头,“当真。”
陆宴晒然笑,双大掌捏住她腰,去咬她耳垂,“沈甄,你还有这个癖好……”
她眼神溢满慌乱,就像生怕被人看透般,望向别处。
陆宴环住她身子,柔柔地,吻住她眼底。
啧。
都哭肿。
沈甄身子僵,原本蜷在起脚趾,又有要分开架势。
陆宴双手杵着桌案边沿,躬下身,看着她细白纤长脖颈道:“转过来,看看你。”
沈甄不应,陆宴便用手扳回她下颔。
他拿过桌上烛台,点亮,随后举到小姑娘脸旁。
“哭?”陆宴低声道。
四目相对,沈甄顺着烛火去看他眼睛。
四目相视瞬,她手劲松,花瓶坠地,“啪”地声碎地。
陆宴眉头皱,大步走上前,将她拦腰抱起。
他手轻拍下她臀部,沈甄两条小腿便盘在他腰间。
“下地不知道穿鞋吗?”陆宴沉声道。
“大人是故意吧?嗯?”沈甄刚哭过,这哭腔还未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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