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眉宇微蹙,沉声道:“要出门查案。”
杨宗看自家主子神色沉重,以为是出什大事,也不敢再多问,忙在坊间找三名大夫。
辰时三刻时候,陆宴带着行人,穿过集市,再度来到百香阁门前。
百香阁匾额已经修好,挂上去。
陆宴凝着屋里那位低眉顺目、看着人畜无害,正挑起手指打着算盘女子,股莫名火窜上心头。
说倒是玄乎,可惜他完全不信这些鬼神之说,他只相信摆在眼前证据。
——
他坐在窗前,久久未动。
少时,外面飘起细细密密飞雪,他转转自己手上白玉扳指,忽然察觉,这幕幕诡异画面,均是出现在那日去西市,见她之后。
思及此,他彻底大悟。
神医白道年?
箭伤、爻毒、西域、信、灵堂、救驾……
在众多回忆里,他捕捉到个细节,那素白色香囊,上面绣着个“甄”字。
思及此,他不禁嗤笑出声。
即便是梦,也不该这样荒诞。
由你处置,怎样都好,唯独不准烧。”
他怕黄泉路上,见字如面,又是摧心肝折磨。
……
镇国公府挂起素白色幔纱那日,正值深秋。
他眼看着,他母亲,那个心高气傲靖安长公主,跪坐在百安堂中央,绝望地佝偻着,掩面而泣。
待会儿若是叫他查出来这屋子里有些什不该有,他便亲自压着她回衙门,严刑审问。
与此同时,沈甄也感觉到如芒刺背,拨弄着算盘手骤然停止,缓缓向外看去。
这看,她这
是她有问题。
是百香阁里香粉有问题。
那日香粉撒地,他极有可能是吸入些能致人迷幻药粉。
愈发确定后,他不愿再等,立马换上官服,唤来杨宗,“去找两个大夫来。”
杨宗不明所以,忙问,“世子爷可是身子有什不适?”
且不说他为何会中毒,又为何会将近而立之年无妻无子,但有点,他绝不相信,自己会在那样低微地思念着个人。
这不是荒唐,又是什呢?
可他边否认着方才梦中切,边又忍不住背脊发凉。
因为他突然想起件事,去年年初,有个道士在路上被人追杀,正好碰上他外出办案,顺手便救他。
谁知这道士不但不知感恩,还非拉着他手说,他与前世姻缘未断,早晚会梦见旧人。
他父亲扶起母亲,低声道:“宴哥儿这箭,是救驾之功,到底是荣光……”
看到这儿,陆宴已经感觉周围空气越发稀薄,胸口疼痛也逐渐强烈,不止是胸口,他五脏六腑,都开始隐隐抽痛。
他什都听不见。
眼前切骤然消失,床榻上陆宴像是窒息之人又被灌入空气般,猛然坐起,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他低头看看自己隐隐颤抖双手,头次体会到何为慌张失措。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去回想着刚刚脑海中幕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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