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望眼神已经不复往日清明，稍顿
片刻，才点点头：“也好。”
人去楼空，朝臣相继离去，高楼之上只剩下
他神情平静，眼神中却似藏着些极其幽深
东西，看得叶舒脊骨生寒。
片刻后，晋望不动声色收回目光：“入席吧。”
夜幕落下，歌舞升平。
众臣推杯换盏，
派其乐融融。
晋望今晚瞧不出任何反常，照例对叶舒体贴入微，只是酒明显饮得比往日多。没多久，脚边已经落堆酒坛。
萧焕面露不悦，却不敢说什
，冷哼声，转身往群臣入殿偏门走去。
芳轩楼乃皇城内最高建筑，晋望拉着叶舒登上高楼，扶在围栏上，放眼是整个冰雪覆盖皇城。
正值日暮时分，天色将暗，挂在宫闱各处红灯笼已经亮起，随处可见张灯结彩。
叶舒却没什心思欣赏风景。
他小心翼翼打量身边人，莫名有些心虚。
几日不见，青年气色看上去比先前还差，可见这几日，那狗皇帝并没有因为年关将至而放过他。
萧焕心中叹息，看向对方眼神带上丝同情。
四下无人注意这边，萧焕又上前步，低声问：“皇妃这几日考虑得如何，别忘与
约定。”
叶舒自然没忘。
不仅没忘，就因为这事，他这几天日思夜想，没天能睡好觉。
有些不是滋味。
宫人推开昨晚被晋望打开又合拢窗户，院外几名小太监捧着红绸灯笼，忙里忙外。
岁末将至，内侍从现在就要开始布置宫闱。
所有人都在这夜之间变得忙碌起来，这冷清深宫也因此多些过年氛围。
十日时间转瞬即逝，除夕夜，国君陛下于芳轩楼设宴，宴请百官。
听见晋望不知道多少次让内侍上酒，叶舒终于忍不住开口：“你不要再喝。”
晋望动作顿，侍奉在旁小太监也愣住。
还没人敢对陛下说这个“不”字。
叶舒垂下眼眸，低声提醒道：“亥时将至，该散席。”
除夕夜过后就是新年，宴席通常会提前散去，让百官回家与家人团聚。
也不知道刚才萧焕话，有没有被这人听去。
晋望神情看上去并无异样，不过此人向来喜怒不形于色，这并不能说明什。
果然，只听晋望悠悠问：“方才萧焕与你说什？”
叶舒猝然转开视线，小声道：“没……没什。”
晋望不语，静静注视着他。
叶舒还没来得及回答，晋望声音从身后传来：“你们在说什？”
叶舒被他吓得个哆嗦，连忙转过身：“陛、陛下……”
晋望神态自然地把人搂过去：“快开宴，随孤上楼去。”
“是……”
晋望也不理会还站在旁萧焕，搂着叶舒径直朝芳轩楼走。
叶舒到达芳轩楼外时，群臣尚未全部到场。
芳轩楼外人来人往，叶舒被内侍扶着下御辇，抬眼便见道身形立在殿外。
是萧焕。
萧焕含笑走过来，朝他行礼：“见过皇妃。”
叶舒还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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