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坤宁宫伺候人,比景福宫多不少。
鲁尚寝躬身道:“娘娘,熄灯吗?”
秦婈道:“留盏。”
屋内烟火缭绕,秦婈缓缓阖上眼。
其实四妃心里都明白,头天请安,继后怎着都会来个下马威,但没成想,秦婈接下来只道:“所以打今日起,这晨昏定省就免吧。”
四妃面面相觑,心中狂喜不敢表现。
柳妃仍是规矩道:“臣妾心知娘娘宽仁,但娘娘身子不适,们怎好偷闲躲静,不然每日早上就在坤宁宫外请个安……”柳妃说这话时,薛妃险些没收住自个儿表情。
秦婈打断她道:“冬月本就易乏,也就不必讲究这些规矩。”
众妃道:“臣妾多谢皇后娘娘。”
思来想去,突然翻找上回驱鬼剩下咒符,起身塞进袖子里,以作安慰。
皇帝离宫,太后病重,六宫事务皆有秦婈说算。
萧聿刚出城门,后宫嫔妃便侯在坤宁宫外等着请安。
竹心道:“娘娘,人都到。”
秦婈点头道:“叫她们进来吧。”
呢……”薛妃叹口气,咬牙道:“要说这宫里头,还属柳妃心眼多,陛下前脚刚下旨,后脚她就把六宫大权交到坤宁宫去,真阿谀奉承高手,叫本宫自叹不如。”
清月给薛妃揉揉肩膀,道:“封后事,娘娘不是打骊山回来就猜到?”
提及骊山,薛妃更是烦躁,骊山起火那夜,皇后驾马而去身影历历在目,她越想越觉得瘆得慌。
薛妃道:“清月,你觉不觉得,秦、皇后与先后除容貌,就连神态……”
清月立马打断道:“这话,娘娘日后可千万不许说。”
秦婈这会儿又莫名有些困,借着喝药由子,让四妃都回宫。
回到咸福宫,薛妃定定神,团把咒符,扔到旁。
用过晚膳,秦婈还是隐隐发晕,安置格外早。
她在铜镜前拆卸头钗时,耳畔响起不知从何处来嘈杂声,她揉揉,又不见。
盥洗之后,更衣上榻。
四妃齐声道:“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秦婈淡淡道:“都起来吧。”
其他人神色如常,唯有薛妃被惊出身冷汗,有些念头,就像是土壤里种子,旦浇灌,必然会生根发芽。
她空咽口唾沫,坐在旁。
竹心把茶水端上来后,秦婈道:“这胎怀实在不叫人省心,孕吐之症迟迟未消,总是犯困乏力……”
“这有什不能说?”
清月道:“诶呦娘娘,这种事您仔细想想就明白,皇后娘娘瞧着不介意,但心里怎想谁知道?毕竟已是六宫之主,再提这容貌相似,只怕心里头也犯膈应呢……咱多事不如少事,日后就别提。”
薛妃推开她,眯眯眼道:“不是说容貌,是说她那神态,还有那性子,说不上来,反正就跟先后越看越像……”
清月“噗通”声跪在地上,道:“娘娘,这话就更不能说。”
薛妃虽不再说,但脸色却比方才还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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