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淮安面容诚恳道:“下官住在宜北坊,鸡鸣而起才能赶上早朝,便想着重新租个屋子。”
薛襄阳抬眸看他。
怀荆并非京城人,眼下升官,还成准驸马,有迁居打算也在常理之中。
薛襄阳“唔”声,起身将桌上厚厚摞案卷交给他,并拍拍他肩膀道:“若是有需要帮忙地方,同直说便是。”不愧是薛家长子,稀松平常句话,都能让他说出财大气粗意味。
苏淮安道:“多谢大人。”
掌柜小声道:“大人,那可是薛家,怎可能同小打交道,薛家府邸租售与否,小也不敢问啊。”
苏淮安若有所思地点下头,道:“多谢。”
掌柜又道:“那大人……还租不租?”
苏淮安拿出张银票给掌柜,道:“这算订金,劳烦掌柜把那四合院再给留日。”万住不进薛襄阳府邸,那就只能去找淳南侯赊账。
掌柜收下银票,道:“小明白。”
宅务楼依旧热闹。
掌柜笑意盈盈地继续道:“大人,这昀里长街地价虽高,但您瞧瞧,五军都督府,和六部都在这附近,在往前,那就是正阳门,不论上朝上值,都是极方便。”
“大人再看看这附近店家,从这往南瞧,十里有庐,庐有饮食,二十里有楼,楼有美酒。”说到这,掌柜还笑下,“不禁有酒,还有佳人。”
京城最有名秦楼楚馆,都在这。
掌柜举起手,挡着嘴巴道:“小跟大人投缘,不妨与大人说句明白话,就大人正看这两套,旁人也盯着呢!再犹豫可就没。”
薛襄阳将手里案卷扔给怀荆之后,刑部主事起身道:“大人,那明照坊妓子实在可疑,她口口声声说伺候过苏淮安,但细细盘问却前言不搭后语,下官觉得,她根本是为骗赏金而来,咱们要不要动刑。”
薛襄阳蹙蹙眉,也不知是
——
苏淮安拖到辰时才上值,甫进刑部廨房,便朝薛襄阳拱手道:“大人,下官今日有事耽搁,来迟些。”
薛襄阳翻着手里案卷,以为他去是去办案,便道:“何事?”
苏淮安道:“是下官私事,下官今早去宅务楼。”
薛襄阳蹙眉道:“怀大人去那儿作甚?”
虽说这番话有夸大之嫌,但苏淮安就是在这条街长大,自然清楚这附近房屋易主速度有多快。
思及此,苏淮安忍不住捏捏鼻梁。
可他年俸禄,都不见得有两千两。
掌柜见惯这种来自囊箧萧条沉默,只好又拿出张地契,道:“那大人看看这个,虽说不在昀里长街上,但院子可谓是极其讲究,筑基六尺不说,还有两间打通书屋,主院前后空地上修花坛,待春季花出墙上,岁满千余朵,争奇斗艳,好不热闹,最重要是,租金还不及那四合院零头,个月,不过四十两。”
苏淮安看着京中地图,用食指点点长宁长公主府对门,道:“这是薛家名下宅邸?不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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