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bao雨天,电闪雷鸣,苏景北在外练兵没有回府,九岁苏菱惴惴不安,便从暖阁跑到母亲淑兰堂去。
那天镇国公夫人睡得特别早,院外丫鬟似乎也比平时安静,苏菱不以为意,推开门便走出去,地上有水,她还踉跄
话音甫落,秦婈犹如魂不附体,站都站不稳。
她抬手握住嘴,人_皮面具掉落在地。
秦婈低头看,脑袋“轰隆”声响。
她弯下腰将面具捡起瞬间,答案呼之欲出,颤声道:“难不成……那个齐国帝师用也是这个?”
苏淮安点头,“是。”
苏淮安好半天没说话。
提起苏景北,秦婈表情不由变得凝重。
秦婈捏着人_皮面具,不安道:“你为何忽然提起这事?”
苏淮安握住她手,道:“阿菱,当年镇国公府战功是假,苏家叛国,也是假。”
叛国二字,秦婈呼吸立马变得急促起来。
把握住她手腕,“别碰它,黏上只有矾砂能卸掉。”
秦婈连忙放下。
她看着他越来越难看脸色,不由怔住,“怎忽然这严肃?”
苏淮安试探道:“永昌二十八年事,还记得吗?”
永昌二十八年,苏菱九岁,苏淮安十二岁。
秦婈又摇头自否认道:“不可能,这面具再厉害,也不过是个面具罢,爹身高八尺,武艺高强,这怎能模仿?”
“阿菱,那齐国帝师不是般人,他阴险狡诈,也有身功夫。”苏淮安顿顿,继续道:“他不是先盯上苏家,才有这番谋划,他是先有谋划,再根据自身五官体魄,选中苏家。”
“但这怎能骗过所有人!你年岁浅便罢,可爹爹身边有多少好友,还有阿娘,阿娘与爹感情深厚……”说到这,秦婈突然就说不下去,嘴唇隐隐发颤,腿都跟着发软。
永昌二十八年春,“苏景北”凯旋,同年秋天,镇国公夫人便因心疾去世。
往昔在她眼前重现——
苏淮安字句道:“苏家代代都是忠臣义士,从未出过乱臣贼子,镇国大将军苏景北,在十年前就战死沙场,以身殉国。”
“那年得胜还朝人不是他,是齐国帝师,澹台易。”
“此后招兵练兵,三王国本之争,以及那六万条命,皆是蓄谋已久。”
秦婈好似个字都没听懂,“哥,你在说什?”
“是哥没护好你,认贼作父整整十年,害得你丢条性命。”秦婈并不知道,皇后崩逝这四个字,险些要苏淮安命。
虽然年纪尚浅,但那年事,他们谁都不会忘。
秦婈点头道:“自然记得,阿娘就是在那年秋天离开……”
听她提起母亲,苏淮安喉结微动,话锋转,“那年年初齐军来犯,父亲带兵出征,你可还记得?”
秦婈想想,点头道:“记得……记得爹打胜仗回来,得许多赏赐,堆得库房都装不下。”
恁时全京城都在传句话——镇国公府,是大周脊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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