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北扬扬下颔,笑道:“让瞧瞧是哪个贼人,胆敢擅闯国公府。”
苏菱无语道:“爹!青天白日,谁都有胆子闯你院子?!你别不是故意吧……”
苏景北看着苏菱,语气软下,笑道:“你过来,让爹瞧瞧。”
方才还咬牙切齿苏菱,立马崩不住嘴角,小跑到苏景北面前,拍下他手臂,道:“国公爷老当益壮啊。”
苏景北呵斥她:“没大没小。”
还没进门,苏菱就听到剑气声。
哦,想必是苏将军在练剑。她想。
她用指腹推开门,探个脑袋瓜进去。
只见苏景北身着玄色窄袖长袍,在庭中舞剑,剑法锋利,光芒逼人,苏菱还没来记得喊爹,下瞬,那剑就直奔她而来。
“什人!”苏景北厉声道。
此时此刻萧聿,根本没想过眼前人会是装晕。
毕竟他眼中阿菱,便是偶尔有小脾气,也绝不会骗他。
这晚,她好不容易睡下,萧聿自然不可能叫她起来问话,便自行盥洗上榻,睡在她身侧,又替她裹裹被子。
困意袭来,梦境便也跟着袭来——
永昌三十七年,四月十五。
“到底怎回事?,算,朕还是去景阳宫趟。”
盛公公惊下,“陛下,可宁太医说,秦婕妤那是风寒之症,万过病气给……”
萧聿恍若未闻,踩着月光,走进景阳宫。
眼下已是子时,秦婈已经睡着。
其实,秦婈闭眼前,还轻轻嗤声。
聿抬手饮杯茶。
盛公公见皇帝处理完政务,悄悄走上去,道:“陛下。”
萧聿捏捏鼻梁。
盛公公道:“今日秦婕妤在咸福宫晕倒,不过眼下已是无事。”
萧聿顿时睁开眼,“什?”
苏菱道:“哥呢?明
苏菱吓得整个人蹦起来,她迅速转身,欲哭无泪道:“爹,你这做什呀!险些就破相!”
瞧苏家兄妹容貌,便能想象出镇国公大将军该是何等风流倜傥。
苏景北回头瞧——
他手中剑,已然钉在门框上,地上还飘着缕发丝。
想也知道是谁。
隔日便是楚皇后寿辰。
晋王府马车缓缓停在镇国公府前。
苏菱弯腰下轿,提起裙摆,跑上台阶,扶莺在后面道:“王妃慢些!”
可回家娘总是格外令人愉悦,她怎可能慢些?
穿过垂花门,苏菱直奔主院。
这两日萧聿又是照顾她,又是陪她下棋,她本来寻思自己晕倒在咸福宫,他能来瞧瞧,可这男人果然还是,半点不曾改变。
不来,她便安心睡。
萧聿坐在床边抚着她眉眼。
又晕倒?
难道招幡真伤她?
“怎才说?”
盛公公无奈地躬躬身。
怎才说?
可这是您三年前立下规矩啊,但凡养心殿议事,任何事不得通报,后宫切事务,皆与皇后说。
实话不敢说,盛公公只能解释道:“但宁太医说,秦婕妤身子已无大碍,稍作歇息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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