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莺叹口气,道:“主子啊,您怎这犟呢?”
“扶莺,再给拿些纸来。”
苏菱写完第八遍《女诫》,甩甩手腕,恨恨道:“人不怕做错事,怕是不长记性,以后他事,通通跟没关系,等抄完这些破玩意,就回国公府。”
掌灯时分,萧聿回晋王府,见眼前长恩堂不似平日灯火通明,脚步不由顿。
萧聿下意识以为苏菱溜出去,便阔步走过
范成犹豫道:“那属下可要把王爷亲自罚王妃事……”
“不必。”萧聿抬手捏捏鼻梁,道:“就她那脾气,定不会听话,派人看好她,这个月别放她出府。”
范成道:“属下明白。”
而另边——
苏菱抿着唇,提笔蘸墨,笔划、认认真真地在抄写《女范捷录》、《内训》、《女诫》。
苏菱心脏颤,道:“你这话是什意思?”
萧聿继续道:“你这个月内不得出府,需将《女范捷录》、《内训》、《女诫》各抄十遍交给,好好学学,何为谨言慎行、何为秉礼待客、何为立身事夫。”
苏菱委屈地深呼吸两次,瞪眼睛道:“这些爹教过,不抄。”
“殿下若是容不下,回国公府便是。”
说罢,她头也不回地朝门口走去。
呦,嬷嬷,快去给侧妃拿件衣裳。”
晋王妃当众欺辱成王侧妃消息,很快传到萧聿耳朵里。
这厢苏菱和扶莺正说着话,萧聿把推开内室门。
他抿着唇,眸里盛着怒火,大步流星地朝她走来。
萧聿道:“王妃好脾气啊。”
眼下,已是第七遍。
扶莺看着心疼,道:“王妃若是累,就别抄。”
苏菱小声道:“不累。”
扶莺又道:“王妃何不与殿下说,那日事,根本就是因为成王侧妃说那些大逆不道之言。”
苏菱手腕顿,轻声道:“既是大逆不道,又怎能再说遍。”
萧聿把将她拉回,将人桎梏于他手掌中,声音冷肃:“是你丈夫,你惹祸,还罚不得你?你就在这好好思过,没抄完,就哪儿也不能去。”
“来人,把长恩堂给封上,没允许,王妃不得擅自离开。”
苏菱眼看着自己院子,被层层围住,气得指尖都在抖。
萧聿离开长恩堂,回书房,范成道:“殿下,成王那边意思,只要王妃亲自过去给侧妃道个歉,此事就算揭过。”
“让本王妻子去给他妾室道歉?”萧聿撂下笔,嗤笑道:“有什要求让他提,道歉事,没可能。”
冷静下来后,苏菱也知道自己闯祸,这事若是闹到陛下那儿去,他定会受牵连。
她深吸口气:“殿下听解释,此事……”
“不必解释。”萧聿看着苏菱眼睛,字句道:“从今日起,你不得再出这屋子半步。”
苏菱不可置信道:“你要把关起来?!”
萧聿冷声道:“苏家这些年没教会你,本王亲自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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