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婈喝口茶水,压低嗓子对朱泽道:“这玩儿没意思,这位公子,不如咱玩把大,如何?”
朱泽早就有这个心思,只不过他直赢,所以不好意思提。
朱泽手持折扇,晃晃,拿腔拿调道:“也好。”
秦婈拿出两张银票,共二万两,刚好是朱泽欠下债,“三局,还是局?”
朱泽看着银票心怦怦直跳。
如今钱还差不多,朱泽也渐渐收心,他不敢大赌,只揣着十两银子四处观望。
秦婈以白玉冠束发,身着白色长裾,戴着面具,坐在东北角跟人对骰子,局接着局,周围人连连感叹。
“诶呀!可惜!”
“就差点!”
“再来!”
秦家这些年针锋相对,每次,秦望都坚定不移地站在姜岚月那方。他坚信姜岚月温柔善良,大方贤惠,也坚信温双华嫉贤妒能,有己无人。
如果连温双华死都未能让他冷落秦岚月半分、那眼前这些,真让他彻底厌弃姜岚月吗?
十几年感情,姜岚月眼泪,足够让秦望大事化小,小事化。
除非能把事情闹大。
秦婈想想道:“兄长准备如何处理此事?”
“何事?”
秦婈将装满信匣字放到秦绥之面前。
秦绥之连着呼吸两次,道:“你怎这糊涂!姜岚月若是将这信公之于众,你该怎办!”
秦婈不想骗秦绥之,但为不让他发现端倪,只能边摸眼角,边流眼泪。
秦婈垂泪,抬眸间尽是哀哀欲绝。
翻身,就在眼前。
只要他再赢次,他便翻身。
他不仅能翻身,还能拿着秦大姑娘信,与秦家小夫人谈个好价格。
思及此,朱泽大声道:“局!”
洪氏赌场小厮举起手臂开
朱泽伸脖子观望,很快,他便得出个结论——这位戴面具公子哥,今儿手气简直背到家。
须臾,他走上前去,笑道:“不然陪公子玩会儿?”
秦婈之翘下嘴角,同他比个“坐”手势。
开始,朱泽还秉持着“小赌怡情”原则,连赢几把之后,明显上头。
他表情越来越放肆,衣襟微敞,发丝凌乱,嘴角简直要挂到耳朵上。
秦绥之道:“容再想想。”
直接找朱泽,搞不好会闹到衙门去,事情旦闹大,谁都捞不着好处。
正思忖着,秦婈附在秦绥之耳畔说几句话,“四月同说……”
秦绥之派人在洪氏赌场门口天天盯着,三日后,终于等来着青衣戴玉冠朱泽。
朱泽没收到秦婈回信,姜岚月又不肯拿钱给他,他只好来赌场碰碰运气。
看秦绥之心都要碎。
“阿婈,别哭,哥不该说你。”秦绥之揉揉秦婈头发,半蹲下身子道:“哥回来,不会有事,嗯?”
秦婈看着他轻声道:“这事,是要与爹说吗?”
秦绥之目光沉,冷声道:“得说,但不是现在。”
在秦绥之看来,秦望对姜岚月感情,也许比他想还要深。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