浔州城内,种师道卧床不起,种彦崇只心留在身边伺候,大权倒不能说是旁落,种师道威望摆在哪里呢,岂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忽略?可在当下这般时候,种师道却只能默认浔州知州接掌大权。
老道种师道自然知道这般做后果是甚,所以他病情更重,种彦崇自然只能留在床边。
这浔州知州不是别人,正是唐恪。此人与闽军有着大仇,非是他意孤行,李珙何以战死漳州?偏偏他却早早逃脱生天。那徐徽言若说心头恨意,对这厮恐是比耿南仲更甚。
所以,唐恪绝对不会束手就擒,因为那很可能就是束手就戮。
然而这战经过却泛善可陈,呼延通亲自带领支五百人精兵,趁夜赶到浔州城外埋伏,而主力部队却在二十多里外安营扎寨,半夜后再启程。以至于迷惑浔州城内守军和唐恪本人。在黎明时候发起突袭,乱糟糟浔州守军就仿佛群没头苍蝇样,面对着突如其来打击,根
威作福下。
后者对于土司们吸引力还是很大。汉人中平头百姓倒是不难欺负,难得是城内士绅大户,与当地官府沆瀣气,这可是土司们往日里都要敬让三分人。可现在他们摇身变也是官,看着那些士绅们敢怒不敢言模样,看着他们唯唯诺诺模样,那心中是个酸爽。
呼延通大军至,风卷残云,不用怎费力便破城而入,将五六百洞蛮屠戮空。
前去柳州宣旨不是别人,正是张浚。这人虽然跟着耿南仲历经过团练兵南安惨败事,可到底是缺少历练,没怎参与过厮杀战事,可呼延通不样,他是跟着徐徽言在两浙路与方腊军拼杀过人。那两年时间里,杀是尸山血海,遍地狼藉。
故而,对于杀人他是绝对不会有半点手软,且张浚还有着些其他顾忌,那些都是土司兵啊,劝呼延通几句,可呼延通这回也有自己道理。他老大都要跟贵州小朝廷翻脸,与土司也屡屡交恶,他还有必要顾忌那般些?
手下军将都深以为然,这些人对南宋小朝廷是百个瞧不上眼。些人甚至觉得老大若是跟贵州闹翻,径直去投陆齐,也不失为条好去处。于是,呼延通声令下,所部兵马就在浔州地界彻底放开手脚,大开杀戒。
实际上,任何个人脑子聪明些就会明白,徐徽言这个时候派呼延通过来“剿匪”,事先又没有向贵州有任何请示,完全就是徐徽言自己决定事儿,这本身就已经在表示着什。
这俨然就是告诉所有人,他徐徽言已经到船帮边,再有人想要搞事,他就要跳船。
呼延通在桂平俘获五百余众,只是稍做甄别,人头便滚滚而落,足有二三百人做刀下鬼。盖因为这些人里,或是手上沾血,或是屡有恶迹,再或本身就是逃入山里汉人,杀不冤枉。
大军在桂平半点也不耽搁,次日呼延通便率军离开满是血腥味儿桂平县城,直取浔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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