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耶律淳都晕脑胀,耶律得重面如黑铁,看着眼前许多个吧啦吧啦个不停契丹权贵,真恨不得将这些个正事不干,只会躲在大后方吃喝玩乐废柴,全都肉体消灭。
李处温却是片言不发,左企弓那些老狐狸更是来当泥塑。
如今析津府,兵马握在耶律淳父子手中,话语权就都属于契丹人。
“嘭!”耶律宗电收到自己老子递来眼神,早就不耐烦他,脚将面前矮几踢翻。
“叵耐各持己见,却就各奔东西!”横竖是有别意见,唱反调不是,那就悉听尊便,人各行事就是。
顺州城里,阿骨打正在安排殿后之人。那析津府城中,大殿上昼夜通明,耶律淳、耶律得重父子,并着城内许多契丹权贵与汉员大臣,也在通宵议事。
然最终之结果却叫人心崩离。
“阿骨打败,云内危机顿解。大辽纵然丢燕云之地,北地大草原上兀自以为尊。如此也不失汉之匈奴,隋唐之突厥旧业。叵耐陆谦会凭白放等黯然向北,投奔于陛下?”那是在等于为塞北之辽国增强实力。陆皇帝人不傻啊。
耶律得重没有同齐军抗衡信心。白日里齐军与金军场血战,叫他胆颤心寒。故而,他是坚决不同意死守析津府之策。就他话说来,据城死守乃自寻死路,跟陆皇帝谈条件更是死路,便就趁着彼辈骑军主力且用来追击金兵,大家举兵早早投奔居庸关去。
从居庸关进到儒州,后者前几日听说是被耶律彦光袭取,现今虽重新为金军控制,可完颜蒲鲁虎主力去与耶律余睹东西夹击耶律彦光去,正城防空虚,如何能挡得住他们?
不待其他契丹权贵反应过来,耶律得重大叫声好:“此言甚和意。父亲,既是众口难调,便由得各人凭心去。”看那军队里谁有号召力,又会听谁。
耶律淳慌忙答应下,他再是性格忧虑,也知道眼下很多权贵那是为反对而反对。如此结果最好最便易。时间是万分紧急,半点也耽搁不得。
只是小半个时辰后,析津府西门处就聚集大批车马,此刻天且还未亮。
“父王。李处温、李处能兄弟,左企弓、虞仲文等皆未到来。”耶律得重怒
且不去提儒州守军能有多少人,只说现下大势已变,辽金之间就未必会再杀做团。而即便那儒州守将是个顽固,辽军入儒州与之厮杀得活概率,以远大于在析津府城同齐军开打。
“要便开城纳降,如此亦可保住性命。”
耶律得重且是不愿意投降,因为他们还没走到山穷水尽之时。只需要跳出燕云,北方那辽阔大草原,且还任由得他们驰骋。
便是心中存着降念耶律淳都被说动。无奈何,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愿投降。在辽国他地位尊崇,真要是降中原,便是保住性命,也只是保住性命而已。富是能富,贵就免。
整整夜争论不休——你不同意,你来说个法儿?俺没法,可俺就是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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