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夜临近换班时刻梁山军哨兵,再是发困,也不可能看不到那片黑压压人头。
牛皋已经在床榻上睡正香,他是见天值夜,疲乏厉害,吃罢饭就合衣滚在榻上,正值酣声如雷。被忽如其来动静给惊醒,骨碌爬将起来,登上靴子,提起双锏便闯出
李弥大自然也有法子通知城外,他家中可藏不止颗烟花弹。只是此时此刻放烟花,那就是同归于尽法子,而他是不想死。
李弥大很怕死,他早早与梁山军勾搭,这固然是有他对赵宋大失所望因由,可也未尝不是不看好赵宋未来。提早跳槽,为自己找个好下家做准备。因为他不愿意与赵宋共存亡,他想活。
如此,现下时候李弥大就只能向老天祈祷,但愿那谍报司之人能够惊醒吧。
他不会去冒着必死风险去‘通风报信’,街道巷口都纷纷戒严,此时此刻他就是想要通报他预备后手都做不到,也不敢去打出那个约定信号。
后者在寻常时候且还好,到此时,切不正常都显得过于引人注目。
投降。
只要他投降,吴玠相信自己身份并不是甚个秘密,到时吴麟自然会与他联系上。他可是城内军统制之。深得刘法信重。
然而直到今日,他仍旧没有收到半点吴麟消息。如今吴玠有足够理由相信,他那为他断后兄弟已经在不在。
这般他与梁山军就有杀弟之仇。这血亲之仇岂能不报?
今日从刘法处得到示意后,吴玠便在自家庭院里设下祭台,祭奠吴麟。而后提刀上马!
城外,吴玠正睁大双眼睛不时打量前方,又似乎在寻找着异常情况。刘法前头可是说好,他已经安排人手潜伏在梁山军民夫丁壮中,就等今夜。
果然!大军只是稍停片刻,前方座梁山军营垒里忽闪现出点微弱光芒!姚庆声音都不觉得大,“可是动手。”
那光芒越来越亮,且发光地方也是越来越多!这就是他们所等候。
吴玠把抽出腰间配刃,怒吼声:“杀!”四千人不做声响,只握紧兵器,埋头向着梁山军营垒冲去。
“宋军劫营!”这声嘶力竭声吼突然炸响在梁山军寨之中。紧接着就是警钟铜锣敲响。
今夜里他就要给自己兄弟报仇!
六月初天,夜间本是不凉,纵然大风呼啸,也样是如此。而此刻吴玠胸腔中直象是燃团火,那不仅仅是因为先前喝壮行酒。
黑压压西军就仿佛是头多头蛇,在模糊朦胧中不紧不慢地朝梁山军营推进,悄无声息。在他们进发同时,刘法也叫城内诸将纷纷运动起来,随时准备出城策应。
李弥大从睡梦中被惊醒,听到外面响动,立刻叫来随从。待听闻细致消息后,那只恨不得巴掌扇在自己脸上。
刘法干打雷不下雨,这些天过去,懈怠何止是城外梁山军?他这潜伏在敌人内部大叛徒不样是懈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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