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分别时候他可是说很露骨,必要时刻性命为重,这就是叫老二脱身不时
昏暗中长安城也犹如头猛兽雄踞,也不见丝毫异常。可忽然之间,城南西段城墙上象是有些动静,片刻之后,就看到群群人头攒动,黑压压叫人瞧不清楚。
片刻后条条绳索从城头上坠下,稍后个个身穿黑衣西军士卒,背着用布匹层层包裹兵刃缒下城头。
越来越多黑影在城下羊马墙内集结,这些西军士兵,连身上皮甲、纸甲都给染成黑色,不少脸上都给画黑,为是甚个?
就是尽最大可能保密。
今夜行动都是刘法临时通知吴玠四将。应皮甲武器,也都是刘法暗中准备。他们四人只负责今夜杀出去,大闹通。
“他娘,那些个腌臜鸟厮们,兀来是不来?”又天巡视归营,牛皋回到营帐,两支铁锏重重砸到地上。亲兵们忙上前为他解去铁甲,复端上大碗烩菜。
中原烩菜,亦可说是大锅乱炖。那豆腐粉条青菜萝卜合着肉罐头、肉片子、鱼丸等,锅炖出来,即有营养,也省时省力。
自然这军官吃烩菜与底层小兵吃烩菜是不样,油水多多,梁山军可不是赤军,讲究甚个官兵等。
但现下再多油水也不能湮灭牛皋心头怒气。
连七八日,夜夜巡哨到天亮,却只抓到几个来捣乱小杂皮。梁山军这仿佛是搬出最先进高射炮+探照灯,结果没打到敌人飞机,却只震死几只苍蝇。
片黑影从羊马墙后越过被填平城壕,鱼贯而出,没有任何人说话,甚至连呼吸和脚步都有意控制。虽然大风呼啸,飞沙走石,足以掩盖不少声音。
四千人陆续从城头上缒下,再到集结,可是费不少时间。待切整顿完毕,那东边天际处都已经有抹白皙。
西军兀自不急,依旧井然有序地前行。各部纷纷离开那羊马墙,向着城外摸去。
吴玠朝前方望去,就见远处座座营垒黑影都在眼底。
自从坊州别,他自始至终都没收到兄弟吴麟半点消息,这让他这颗心直沉到谷底。
那意见不说大去,无论是干军将,还是诸多官兵,个个尽是情绪不好。
而长安城头刘法,却在看着越发急躁梁山军微笑不语。如是又几天过去,时日,天垂积气,地浸苍茫。大风卷起漫天狂沙,天昏地暗,不见月色。
牛皋、王彦合着翟进,三人领兵在长安南又是熬夜,天色近乎黎明时候才回到营中,已经是连破口大骂力气都没。
以东西两座县城为节点,长安城外头围着十几座连营,此刻也是片寂静。
游骑早已归营,便是望楼上执哨也松动几分心思。累夜,终是到该换班时候。处处夜色里燃烧熊熊篝火此刻或是熄灭,或是未灭,后者却也只剩下火苗在晨风中时时摇曳,这个夜晚和从前没什不同,切都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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