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脸恍然细封柞栎,李察哥瞧着李合达眼睛里全是满意,这与聪明人共事,果然省心省力。
“这鸟厮怎阴险狡诈,兀折家子,尽数该死。”细封柞栎大怒道。
“传令下去,个时辰后,攻城。”看到帐中干军将都升起怒意,李察哥趁机说道。他要感谢折可大,非是折可大,安能叫诸将战意这般炙热?
个时辰后,举着夏字旗号大军密密麻麻向银川城逼过来,领头那人正是那个蠢货细封柞栎,髡发秃顶,身披重甲,手舞长刀,冲在队伍前列。周边被个个身披重甲亲卫簇拥着,边指挥着麾下军队,边小心提防城头飞来箭弩。
要知道。这银川城头虽没有床子弩,却有不少张神臂弓。后者杀伤巨大,精准性犹高,不可不防。顶着城头上强弓劲弩攒射,西夏军直推到银川城下。
次日,李察哥升帐聚将。头个询问便是昨夜里事儿。
李合达脸沉色将事情前后讲遍,稍后不待李察哥询问便接着说道:“末将今晨早,便带着人马前去昨夜生事处查看,只见到些箭矢零落,无有具尸体。”
李察哥嘴角翘起抹玩味。对帐中干西夏军将问道:“你们且说说,这是为何?”
“将军,这……有甚个奇怪?”名党项将领茫然问道。敌人夜里缒城而出,那蓬蓬箭矢射过去,自然有凋落地上,而至于尸体……
“对呀,尸体。尸体哪去?”后知后觉这人猛地叫道。
面面厚长木排被竖立来,由原木制造,上头蒙着生牛皮,城头上弓弩再强,不是床子弩,就万难打破。
“快点填壕!”细封柞栎高声叫着。
银川城就在无定河畔,怎可能无有护城河?并且是又宽
“呵呵,如果本将没有猜错话,那些都不是真人,而是穿着黑衣稻草人。”李察哥笑道,“李唐安史之乱时,张巡在雍丘与令狐潮部乱军厮杀,城中箭尽,于是趁着夜色从城墙上放下无数稻草人,令狐潮断定是张巡派兵偷袭,乃命士兵向之放箭;张巡白日将稻草人收回,得箭数十万,如今不过是折可大故伎重演罢。”
另个党项部族头人起身道:“这战事还未打响,何以城中就已缺箭?”汉人可最是富饶。
李合达听只是想笑,这党项部族头人们脑子,可真没有契丹贵人们灵活。
李察哥也重重看这厮眼,他此番厮杀,手下调集足足上十万部族军,内里大小头人可是不少,但眼前这个绝对是最笨批中。
他懒得费口舌,只把眼睛看眼李合达,后者起身说道:“细封将军,本将且以为这是折可大在故意使诈。他今日以假人放下城头,来日军必然不会再上当。如此多来几次,想必那守夜将士见也会视为平常。那时可就给他可乘之机。”而要是每每都全神贯注,每每被折可大赚去箭矢,那数量当不多,却尤其坏人士气。这事儿不好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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