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腊亦是无奈何。那小种都从池州向南打破歙州,后者可是方腊老家。彼处山峦纵横,沟壑交错,崎岖难行,易守难攻,摩尼教重将石宝引兵在此处驻守。按道理是万无失。但摩尼教终究是小觑西军,后者也是常年在横山带厮杀,同样惯于山地间作战,尤其是麾下藩兵。石宝吃亏就吃亏在这儿。
歙州破,小种兵锋就能直指杭州,方腊如何还愿意在金陵城内硬顶?
那金陵城是很重要,然杭州更是重要。那里丢,方腊地盘就被拦腰斩断。况且方腊兀自盘算着击败西军,只要陆谦能在西北早日获胜,教西军军心动荡,摩尼教便还有希望!
心中存如此打算,那自就不愿意折损过多兵力。当下从金陵城北,走水路退出去,转到以苏州为核心太湖以东区域,与西军节节厮杀。
那金陵城之胜,可说是为人心惶惶江陵朝廷打剂强心针,扫陆谦飞兵杀抵延安府给人所带来惊慌。
江陵城。
军情如火,急报而来。战报被乘船送至鄂州,便换乘快马,星夜疾驰而至。
策马快骑背后插着杆赤红小旗,从江陵城西门直入,大道上纵马奔驰不带有半点缓意,直奔向枢密院而去。
路大街自是被搅得人仰马翻,鸡飞狗跳,咒骂声连响片。但也有些人,目光望着快骑远去背影,露出片片担忧神色。江陵城中可是有不少权贵子弟,这些人或许浑噩无能,然耳目通灵,该有见识则半点不少。他们都清楚紧急军情意味着什。
那多是又生出变故!
但现下正值这两处战场皆局势大好之际,折家兄弟猛引铜陵守军投降梁山军,就真是当头给江陵朝廷棒。
“那府州已失,折家阖族降贼,折可求、折可存即不可信也。”当初赵佶叫郭仲荀引兵另建御营新军,选拔姚平仲、刘锜、苗傅、刘正彦等为御营统制官,却独独将年纪样轻轻折可存忘在脑后,那实质上用意就已经表露。
“老夫早有意将二折解兵权,择选高官荣养,偏有那无耻贪婪之徒,花言巧语,蒙蔽圣听,教官家示之宽容,留下两个祸害,以至于今日之祸。”折可求、折可存麾下有三四千西军,还有数千江南征召新军,也是股力量,这番股脑投江北,凭白给陆贼增添两分实力,更叫官军
因为没听到沿途布露,那大捷可能性便微乎其微。如此便就只有大败和突发危急。
“种枢密火速加急,铜陵折家兄弟谋反,率军北投去——”还拦截铜陵停靠支运输队,把手中军粮军需悉数运过长江。
羽骑举着急报直接奔入枢密院大堂,句话将满堂人士震得人人失色。
“好个折家,好个折家……”郑居中满面充血,眼前只发黑。
铜陵之地固然不甚重要,因为三月中,摩尼教人已经从金陵城中后退,金陵城已落入西军之手,这可谓是朝廷大喜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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