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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梁山军崛起,纲常尽废,地方上人心惶惶,约束就差很多,上下其手机会不要太多。只需是库房里还有。
赵鼎扫眼去,用种淡然口气说道:“你等都不用怕。城中兵勇能拿到过半钱粮,尔辈算有良心,外面十成克扣下六七成也是有。”都是盘账老手,些手段可瞒不过那幕僚,自也就瞒不过赵鼎。
颍州地靠贼匪,自然需要招募兵勇以却贼。且人口众多,稍加用心,三五千人不敢说,三两千人却是有。但无器械,二无得力军官调教,说是成军年余,可看着还不如赵鼎带来那些。后者是张悫当权后,赵鼎从张悫处分润兵马,样是新募,也就三五月光景,只因为有得力人手调教,已经像模像样。
当真是什也瞒不过,大家心惊胆战不知道说什好。
军饷钱粮之事,别以为他们就能大口吞吃,大头是已经走人前任相公。人家吃肉,他们也就是喝点汤水。
绝户很。
“你们说,这赵相公若是想征平难饷可怎生是好?倒是听闻陈州不少人,可是发横财。”
“笑话,东面爷爷发话谁敢不听,有得赚不假,就不怕没命去花?你可要想好。”
门前几名衙役议论高兴,这时名下人装扮人正朝着内里走去,随意瞥眼过来,几人急忙噤声,这位相公来颍州上任还不足十日,可上下却都惧怕,大家都小心很。
遮莫公生明廉生威,莫不是如是。赵鼎虽然还未经手事物,但看他做事气派,为人气度,就叫人不敢小觑。
许是赵鼎也知道,这才轻易放过他们。
接着就移开话题,闲扯几句,把手摆摆。他目光是看向东方,兵部、户部官吏却慌忙退下去。
没外人,那幕僚说话就随便很多。开口道:“相公是要去东面走上遭?”
“不亲眼所见,终要失真三分。”
幕僚看着赵鼎面上闪出坚毅神采,想要劝阻,但终究是闭上嘴。他素来知道这位相公品性,早已经决定下事儿,断不容更改。
内堂上,赵鼎坐在那里,名幕僚在边上翻阅账簿,右侧站着位户房、兵房典吏们,副脸色发苦模样。原因简单,这位赵相公实是个精明人,更休说身边这位幕僚,沾毛比猴都精,甚难糊弄。
对衙门里这套关节熟悉异常,发瞒不过去。
这才几日,工房典吏就因贪工款钱粮,被查出马脚,径直在堂上打板子,开革职位,枷锁下狱,现在还在大牢里呆着养伤,实是凄惨。
“亏得本官通俗案牍,否则真要吃上个大亏,账目上写石斗,竟不知颍州还出位胆敢改动量具典吏,真是胆大包天。实数能差两成仍多!若是不通实务,真叫贼子蒙蔽。”赵鼎淡然说道。下面俩典吏和兵房、户房小吏们都在尴尬赔笑,只是那笑看起来和哭差不多。
大斗进小斗出,地主老财都会法子。他们如何不会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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