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守城宋军见人群黑压压冲过来,慌忙叫人抬上鹿角拒马,关闭城门,士兵排成人墙,挺着长枪阻挡人群靠近。可这举动,却让惊恐失措士绅富户更加恐惧,也更加震怒。
这些贼配军,竟然敢堵截他们去路?
腔怒火找到发泄地方。人群中高声叫骂着,推挤着,‘民愤’汹涌如潮。
这些当兵虽得命令戒严,可上头也没说是否阻止百姓出城,这只是他们看到街道上人头攒动,而下意识举动。是以,谁也不敢真拿刀口枪尖对准平民。何况他们又那里是平民呢?士绅富户,放到往日里,可都是爷。
“这厮……”他心里都不知道该怎形容。但田师中多少还能用。
“既然是本王同乡,那便抬举于你。且带兵看押俘虏,向南赶去大名。自叫人接应。”
田师中闻声大喜过望,这番不仅性命得保,恐还有番大造化呢。
……
话分两头。济州府治信都。
干净,而后撮人开门投降。
黄河水面上,艘艘满载着军粮军械运船,仿佛是看到滔天大火样,纷纷驶离东岸。
其中艘船上,童贳看着片喊杀声东岸,痛心疾首,捶胸顿足,懊恼无语。是,他现下心疼已经说不出话来。
这可是他大哥翻身本钱,如今朝尽丧。王禀,王禀,这该死混账。他该死啊……
且不提这位仗着童贯势,在东京城曾风风光光十几年童贳如何气恼,就看那东寨降兵首将已非常之卑微跪倒陆谦面前。谄媚道:“小人田师中,拜见大王。”
“官军大败,梁山贼渡河!”
声充满恐惧呼喊炸响在信都大街上!仅仅片刻沉默之后,熙熙攘攘街市上突然炸开锅!男人们此起彼伏询问声,妇孺则震惊尖叫声响成片,就是那半大孩子都知晓何为梁山贼。
都城里乱成片,在外百姓纷纷奔回家中,尤其是那些商户士绅,顾不得辛苦置下家业,只收拾些细软,扶老携幼离家,直往各城门闯去。
这些人都是赵氏统治地方根基,但他们手上却也多沾染洗不清罪恶。梁山军那帮凶神恶煞杀来后,可放不过他们。
此时,信都城门已经戒严。因为王禀败绩消息已经从对岸传过来,于情于理,四门就都要戒严。
陆谦脑中对这个名字毫无记忆,“田师中,你是何方人士?”
“小人乃西京偃师人士。”
“西京,你是偃师田氏子弟?”陆谦顿时来兴致。这却也是西京本地士绅大族。只是与龙门翟氏有不同,后者是豪强士绅,田氏则是军将世家,族中子弟世代从军。
“小人正是。”田师中亦定下神来,此刻想到,这陆谦可不也是河洛人士,如此说来二者便是老乡,自己又有投献之功,如此性命可保也。
陆谦就看着这田师中头顶气柱中本来还有丝丝红线,飞快消散,而后那气柱内就仿佛被人哈口气般,多出抹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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