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哗啦啦打在晁盖身上,却不能浇灭他心头沸腾火焰。“儿郎们,与杀贼——”
宋军这边,朱团练亦高叫:“军已入死地,还不拼死决战!”说着就叫人引众军猛冲过来,自己却向后退。梁山军这边振声高叫:“投降免死!”那寿州兵皆无战心,须臾降大半。朱团练逃走更急,不防背后箭射来,正中其后背。叫他大叫声,翻身倒地,接着被张俊赶上来刀削去首级。
正北营寨中,萧嘉穗听闻捷报,大喜道:“此战无忧也。”寿州知州以水代兵,如果得手也,则也作罢。这般被抓个正着,寿州守城军士青壮定人心离乱,再无战心。
果然,当被俘士兵个个在城外大声叫喊时候,城头上军士青壮个个都仿佛泄气皮球也,那股子无精打采劲儿,
如此,可叫左军速速转移营地到安全所在。”
萧嘉穗道:“不然。招讨却是可将计就计,夺取寿州!”当即安排下去。时日,梁山军三座营垒尽数忙碌,如此直到深夜。
次日中午,果然狂风大作,乌云盖顶,雨水落下。寿州知州在城头看见,心下好不欢喜。对身边道人说道:“道长果然高士,说日中有雨,则必有雨落也。”只是可惜被他恭维那道人,满面铁青,不发言。
“这王文卿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知州唤人将道人带回去好生款待,身侧武官怒声道。
“唉,朱团练羞恼。辈所为皆心为大宋江山,王道长方外之人,生出两误会,何足挂齿?”便是要炮制他,亦要等到破贼之后才行。知州心里付道,捋着胡须,双小眼睛看着城外梁山军大营,尽是得意。
如此到第三日,雨势果然大。这般熬个白昼,夜里待到更时分,知州教那朱团练引军五百,多带铁锹榔头,先出南门,乘夜雨中视野不清,往东摸去。自叫人纠集城中青壮,准备好木筏,准备待到天亮后好去水中清剿梁山军残余。至此城中百姓方知道知州要掘淮河水堤,群起哗然之。
朱团练引军出城,冒雨赶到河堤处,望见夜雨中梁山军大营内灯火摇曳。喜道:“这厮们尚且不知。儿郎们与上山去把河堤掘开!”
可谁也不是没心肝肠肺,这些兵士如何不晓得挖开淮河河堤,于寿州遗祸将有多重?
但朱团练早就料到这遭,当下示意,那些早就被他买通士卒纷纷扬起铁锨榔头。不待那剩余军士如何纠结,夜色里忽就有蓬乱箭射来。叫寿州军士顿时伤亡批。朱团练大惊:“不好,中贼人埋伏,快走!”话音未活,四下里梆子乱敲,无数人马杀出。为头个大汉,浓眉正目,手提朴刀高叫:“狗官,你欲要决堤以水代兵,冲垮军,不怨你。却不闻水火无情,堤坝垮,百里方圆尽做沼泽也。寿州数十万百姓何辜受此劫难?”
“你辈如此狼心狗肺,枉顾人命,不以百姓生死为念,将万千黎民视为草芥,端不当为人子。今日必杀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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