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里细雨迷离,但下雨之地绝不止寿州地,淮水涛涌,水线可是上涨不少。宋军猛地决开河堤,岂不样能湮没他们?
“无非是欲等天色变化之后再行毒计。某观天象,明后日还当有雨,且雨势不小。那城中之人十有八九,当于那时候用计。”掘开淮水河堤,那影响可不是眼前这块,骂名亦可想而知。既然如此,谁不想举功成?“且寿州城东北地势低洼,而军三座大营,虽有处就扎在东北,另外两处则位于正北和西北。而这寿州城西南就是硖山,《水经注》云:‘淮水又北经山峡中,谓之硖石,对岸山上结二城,以防津要’。后者自古便是军事要地。”《三国志·魏志》:“甘露元年(公元256年),诸葛诞据寿春,王昶军峡石”。著名淝水之战中,这里更是东晋军队抵御前秦军队前沿重要据点。
宋代,东、西峡石共有四座古城堡。在东硖石顶,在西硖石顶,山下逼淝水,故城自山腰起,在长山北麓,连同四城,相距不及五里。只是现在这硖石口是兵卒也无。
晁盖恍然,说道:“既然
人在帐中坐定,晁盖问到姓名。来人捋着胡须,言道:“鄙人姓萧,双名嘉穗。”却是南梁萧氏之后。他高祖萧嶦,字僧达,为南北朝大梁高祖武皇帝萧衍之弟,荆南刺史。江水败堤,萧嶦亲率将吏,冒雨修。雨甚水壮,将吏请少避之,萧嶦道:“王尊欲以身塞河,独何心哉?”言毕,而水退堤立。
所谓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这萧氏,隋唐时候尤是高门望族,但及到今日,早已光辉不再也。萧嘉穗允文允武,襟怀豪爽,志气高远,度量宽宏,又膂力过人,武艺精熟,乃是难得之贤才也。只如此之人却不容于朝廷官场,他本人亦看清楚,不欲为五斗米折腰,如是便于许贯忠般,流连于江湖。
若是太平盛世,如此渡过生,也就无声无息也。若眼下龙蛇陆起,天下纷争不断,赵氏煌煌江山眼看就要分崩离析,那有才之人岂能就依旧埋没于江湖之间,而不求闻达于天下?
许贯忠如此,萧嘉穗亦如此。
只是后者不比前者,由卢俊义、燕青做进身之阶,他便只能先立下功劳,以示不凡。
晁盖道:“先生来意晁盖知晓,如此便请先生暂蜗居军中,参赞军机,待到此战结,盖必于大王面前为先生举荐。”晁盖这话说忒露骨。
可萧嘉穗不在乎。他与梁山军素无瓜葛,现在能举进到晁盖左右参赞军机,已属难得。莫不是还想着能举被齐王看重,许以重任?梁山军早不是当年梁山泊。而他玩那些虚套,不提也罢。居然吊个亲卫。
萧嘉穗错过最佳时机,后果便是如此。“招讨客气。萧某慕名而来,得此机遇,已经是三生有幸也。”那庞统投刘备时,不也才做个小县官。
如此,话题转到眼下。
晁盖道:“军扎营既已犯此大忌,城内宋军何以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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