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下沧州军尸体层层叠叠,纵然是中秋时候,尸体几日积累也散发着浓浓恶臭。
城墙下哭喊声不断,城池内哭喊声也此起彼伏。而城防已经岌岌可危。
忽然,城楼左侧响起片官军欢腾。石勇挣扎着坐起来,就看到那边已经有波官军成功登上城头。
石勇反射性抓住身边条枪,但他连站起来都困难,实在无力前去阻挡。
棣州城。厮杀声震天。
块块礌石砸下,让下方躲避不及沧州军惨叫声连连。而趁着机会,蓬箭雨射下,有让数十名沧州军倒在城脚下。
“杀——”
然后后阵战鼓依旧擂急促,那后方严阵以待保定弓手和刀枪兵虎视眈眈。叫沧州团练使李勋敢怒不堪言。只能咆哮着,面色狰狞,把刚刚收拢住败兵,稍加整顿番,向着棣州城发起再次进攻。
虽然这攻势无力仿佛是八十岁老太太拳头,可城头上石将军石勇也就累得要吐血。
卢俊义为人不错,话说敞亮。
“员外既然这般说,小弟就抛砖引玉,先述二浅薄之见。”邓飞心中盘算此事许多时,早就胸有成竹。
“小弟以为,这千骑兵当分为二,小弟先引二百骑出阵,员外自引八百骑兵隐藏来。”
“那沧州军虽不堪战,可到底有万人之多,又早扎下营寨。非二百骑兵可轻易触动。然军旗号出,纵然冲不动沧州军,亦能让彼军胆气大丧,叫棣州守军士气大增。”
“那王师中本不是沧州*员,名不正则言不顺。如其纯以厚赏诱惑军汉效力,倒也罢。然他使外人做监军,强令沧州军攻棣州,那军中死伤不少,必生怨言。时日长,这将士伤亡愈发多,军中积怨越盛。必上下离心,士气低迷。”
喘息声仿佛风箱样。
谁让宋江兵少,千把人分布在城墙四面,还要手握部分精锐,镇压城中。这道城墙上兵力连两百人都不到。
几日夜厮杀,石将军已经筋疲力尽。
石勇鼓起体内最后力量,抱起块七八十斤重断石,向着下方具长梯砸下。只听‘咔嚓’声,简陋长梯从中间拦腰二段。石块炸断长梯后继续向下,名士兵被石块砸个正着,半个身子似乎粉碎,喷涌鲜血直哧到城墙上。
击之后,石勇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都坠倒在地上。
卢俊义话听到这儿,已经明白邓飞之意。自觉浑身热血都在沸腾,血气阵阵直冲脸面。
“棣州城池坚固,宋江手中又有过千丁勇,麾下也有几个好汉。只需苦挨数日,沧州军不战自败。如果宋江能见机行事,当还能收场大胜。”
“员外何不伺机而动,以精锐之师,行雷霆之怒,击致命。”如此不仅能摘宋江果子,还能叫他实力受损。这黑三郎既然已经投奔梁山泊,那便实力消减点好。因为那不能明着说出来理由,宋江如此,实则于大家都好。
卢俊义放声大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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