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中棣州战场消息已经源源不断地送入二人耳朵中。
那王师中先是下重赏,而后不晓得叫他走通谁关系,竟从保定军征召批边地弓手。这却是支精锐。
因为幽云十六州为契丹占据,北宋北方边境处于无险可守不利境地。早年为守土保家,抗御辽军,北地百姓便自发组成弓箭社,不论家世尊卑,每户出人,因此有广泛群众性。弓箭社内自教自练,平时生产,有敌情,便共同抗击。演变至今日,河北路二三十万大军已经尽数腐朽不堪,倒是这弓箭社实力尚保有三两分。
苏澈就曾说道:北戎久和,边兵不试,临事有不可用之忧。惟沿边弓箭社兵与寇为邻,以战射自衞,犹号精锐。
王师中就从保定拉来些弓箭社之人,又收拢数百逃出棣州宋江乱兵,以此为监军,逼着沧州军强攻猛打。这几日里,沧州军虽然多生怨言,可棣州城池也已经是风雨飘摇。
决定脑袋,利益不同,再好哥们也能成仇敌。
早前王安石与司马光不就是个现成事例吗?
当然,花荣心中对宋江定还是有感情,托塔天王晁盖对宋江也留着份情谊。毕竟是那多年朋友,且晁盖上梁山时候,也真是得宋江人情。
可是这俩人个在济州城,个在东平府。他们人儿都不在这儿。
如此,陆谦拍板,便依鲁智深之言。选卢俊义、邓飞二人,引马军千骑,解围棣州。
“员外以为此战当如何布置?”火眼狻猊是个会来事人。既然此战以卢俊义为首,那他就摆正自己位置,事事以卢俊义为主。
卢俊义却忙把手摇来,“邓家兄弟取笑。卢某虽武艺尚可,这战阵厮杀则是生手。兵场推演只是纸上谈兵,所得浅薄,可不敢妄言。大都督以兄弟合俺出兵,便是因邓兄弟许多次出入军阵,乃是惯于厮杀之人。这战当如何处置,还是兄弟做主,卢某俯首听命。”
邓飞把话听在耳朵中,心里好不舒服,立刻就觉得
千骑兵,只要领兵将领不作死,那都能横行河北路。而卢俊义虽无甚独立带兵经验,可邓飞打上梁山后,战阵厮杀却是贯熟,由他辅佐,卢俊义自然无碍。
卢俊义脸上露出兴奋来,他现在顶替林冲作训司都教头头衔,实则就像丘岳、周昂般,是‘御营’大将。他也有自知之明,晓得自己只是武艺高强,军阵指挥厮杀却是短处。这作训司都教头职位显赫,他也乐意如此,正好扬长避短。
但热血男儿谁又愿意看着他人立功,自己束手束脚?尤其是那铁骑纵横滋味,呼而千骑景从,打马飞驰,踏破切,长驱直入,挡者披靡,那感觉太美好,太叫人上瘾。
卢俊义与邓飞对视眼,齐声领命,是兴冲冲下去点拨马军。
只个时辰都不到,支千骑马军就从益都北门冲出,直向着北方赶去。渡过济水,渡过京东黄河故道,千铁骑只用三天时间就进入棣州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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