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在位十五载,已经败坏朝政。说什‘至圣至明。不期致被*臣当道,花言巧语,谗佞专权,屈害忠良’,将切祸端皆出六贼、高俅等人手中,‘坏国、坏家、坏民’。把切坏事都推到*臣身上,其自身难不成便就真无丁点坏处?”
“昔西周新造之邦,召公犹告武王以不作无益害有益,不贵异物贱用物,况他赵佶所承天下,继神宗、哲宗时期弊端丧乱,新旧党争三十年纠纷不绝,天下制度败坏,官民不知所措,可赵佶
醒来。无穷无尽恨意立刻充塞着他心房。
自己是为梁山泊效力,但那只是锦上添花。没有自己,梁山砲还是梁山砲。自己心自始至终都是忠诚于大宋。可是赵官家呢?没有真凭实据,不论青红皂白,只以何灌番推托之词,就轻率地下令抄家灭门,杀他父兄,抄拿他凌家,“此仇不共戴天,不共戴天……”
陈文昭等人明白前后因果后,自也面面相觑。凌振遭遇叫他们兔死狐悲,不看那些武将,现下里已然是感同身受。
陆谦亲自来告诉凌振如此消息,先前还自担忧那凌振在痛失至亲后,会不会迁怒于他。毕竟若非梁山泊擒拿他,凌家也不会遭此大难。然凌振却远比他想干脆,直把矛头对象老赵家。
凌振大骂赵佶昏君,还直言君名,呼延灼等将都默默不语,陈文昭、张叔夜、宗泽却不能忍。
后者最先开口:“凌副使慎言。陛下自克成大统以来,用仁义以治天下,行礼乐以变海内,公赏罚以定干戈。求贤之心未尝少怠,爱民之心未尝少洽。博施济众,欲与天地均同;体道行仁,咸使黎民蒙庇。海内赤子,咸知陛下仁心。此遭只是被*臣所误,蒙蔽圣听,方造此憾事。副使万万不可自误啊。”
陆谦在旁边听只做笑,古代说到皇帝,说道混乱朝政,很有个惯用样式:圣上贤明,然朝中*臣当道,蒙蔽圣听,只需铲除*党,定能还朝野朗朗乾坤。那皇帝直都是好。
张叔夜凝眉不快,向陆谦喝道:“陆寨主因何发笑?当今天子聪慧贤明,天下皆闻,陆寨主不以为然否?”
“哈哈,张先生言重。陆谦怎会不知晓当今赵家天子聪慧。世人皆知道他是个聪明俊俏人物。这浮浪子弟门风帮闲之事,无般不晓,无般不会,更无般不爱。即如琴、棋、书、画,无所不通;踢毬打弹,无所不能;品竹调丝,吹弹歌舞,无所不涉。”陆谦这是在夸奖赵佶,话音儿听着就有不对。
陈文昭张口就要说话,但被陆谦摇手阻止。他继续道:“当今赵官家,虽无晋惠之愚、孙皓之,bao,亦无曹、马之篡夺,然其自作聪明,自持私智小慧,用心偏,疏斥正士,狎近*谀,于是蔡京以獧薄巧佞之资,济其骄奢*佚之志。溺信虚无,崇饰游观,困竭民力。君臣逸豫,相为诞谩,怠弃国政,日行无稽。眼看天下就将败坏掉,这又岂是真明君英主能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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