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星话语顺着风声传到前方陈文昭耳中,当即惹来他声冷哼。
陈文昭就是看不起宗泽父子,吃穿用度差些算得甚?竟然屈身事贼。他只望有朝日官军扫荡水泊,众人皆是都得幸免,那便要看看这宗家父子还有何脸面对朝廷。
而就在这时,前方上区里,也就是他们住处,这片地方就被梁山泊叫做‘上区’,猛地传出阵撕心裂肺痛哭声。
“这声音……”
几人不敢懈怠,纷纷加快脚步,向着住处奔去。
冬日早起时梁山,白茫茫水雾缭绕,整个山寨仿佛都处在片如虚如幻仙境中。不到辰时中太阳高升,二十丈外就难见人影。
不管是从安全角度还是军事角度上考量,这个冬季都非陆谦喜欢季节。倒是居住于后山宗泽、张叔夜、陈文昭等人,个个甚是喜爱冬日清晨雾中梁山。那种雾在脚下漂浮感觉,叫他们有种腾云驾雾虚幻感,仿佛可以悠然而去似。尤其是每到太阳跃出云层时候,冉冉升起太阳,缕缕霞光照撒在重重叠云里。水雾波动,就似滔滔流水人间天河,流向四方。
而与这些士大夫出身文官不同,呼延灼等人却很是反感冬日,尤其水雾弥漫天气。谁叫这种天气里,他们自由活动地方和时间都要受到大大限制呢?再说,武人出身他们也没宗泽这些士大夫多愁善感和肚子墨水。后者对着如画美景,张口即可赋诗首,呼延灼他们能干啥?
这日水泊照旧白茫茫片,不知道是水气还是雾气,缭绕缠绵。宗家父子、张叔夜与陈文昭脚步轻快走在小道上,但四个人却是分做三拨,陈文昭在前,张叔夜在后,最后便是最年长宗泽与他儿子宗颖。
几人俘虏生涯日日过去,张叔夜甚至学着宗家父子在自住小院里开垦片地儿,好待到明年来种菜。甚有几分既来之则安之样儿。
片刻后上区就已经在眼前,几人也分辨出,这哭声来自武夫那拨所住北区,而非是他们居住南区。可秉着内心惶恐,几人还是朝着哭声传来处赶去。
“是那凌振住处。”张叔夜先叫道。
这上区里本就几个人,他早就把人员分布搞得清楚。
“昏君,昏君,枉杀好人,赵佶,你这个大大昏君。”院子里,凌振从最初震惊和悲痛中清
便是最最顽固陈文昭,近来态度也软化不少。只是他依旧不与宗家父子搭话。
何灌五万京师禁军大败消息告诉他们,自家在梁山泊“待着”日子还长着呢。不要再去做什白日梦,想着官军不日便能踏破水泊山寨,营救他们出去。
四人神态安详。再多戾气、懊恼、不甘心,随着时日天天过去,也消失无影无踪。
要不怎说时间是最好良药。
宗家父子慢慢踱着步,彼此交谈着“学业”上见解,要不几日便到期末考试,父子俩可不想自己学生落得全校成绩垫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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