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甚是不解,面上却依旧不显分毫,“保正留步,今后只须保正谨遵知县相公吩咐就是,小弟等这便去。”
晁盖身后站着公孙胜和脸色依旧有点发白智多星,前遭场大病可是叫他损伤元气。这天气刚入冬时,他就又染上风寒,至今也未曾痊愈。只是宋江非是他人,吴用执意前来相送。
望着宋江行打马奔去身影,晁盖说道:“时文彬只要咱们阻断百姓上山之路,却不思量,天寒地冻时节,如何有这般多百姓愿背井离乡,前去投奔梁山泊?”
“他们便不知晓朝廷大军在征讨梁山泊?”
“如此还执意要前往。非是被官府劣绅逼走投无路,何以至此?”
且说这安道全与张顺被辆马车打任城送入郓城,就看到沿途路上,土兵乡勇哨卡林立。
不少缺衣少食百姓被哨卡拦截在外,安张二人只是看上眼,就知晓这是地方官府在拦截涌入梁山泊难民。
却是在大江之南,两人亦都知晓,梁山泊仁义大名冠显齐鲁。每每到灾荒时节,便有大量百姓投奔山寨。今年三四月,青黄不接之时,梁山泊更在水泊外设立粥场,每日施粥济民,不知道救活多少百姓性命。
而现在来看,梁山泊在齐鲁之地名头,果真是无有半点虚假。百姓们都不听闻朝廷大军在征讨梁山泊?如此下还愿意上山落草,看到如此景象,叫安道全与张顺好不欢喜。
马车进到郓城,就感这哨卡是越发多。如此两人被马车拉到城东东溪村晁盖庄园时候,都吓跳。这明明就是窝土兵民勇之所在,怎将他们二人拉到这里来?
晁天王大发通脾气,就听晁益上前来,低声向他说两句,脸上是立刻笑开花。“哈哈,学究
张顺察觉时候,只以为自己二人是被车夫给卖。就要动手。那前头车夫连忙说道:“好汉休要误会。此乃托塔天王之住处。晁天王与家山寨乃生死之交,安神医晓得,万不会生事。”
安道全听这话,才叫住张顺。他自是知道这晁盖,与梁山大寨交情深厚。这里若是托塔天王庄园,必当无事。
行到东溪村外,就看到行公人正在村口与人道别。那相送人中,以条昂昂大汉为首,满脸虬髯,威风凛凛。而那伙儿公人当中,安道全与张顺第眼就看中个正与大汉说话黑汉。此人年及三旬,生面黑身矮,但却眼如丹凤,眉似卧蚕。滴溜溜两耳垂珠,明皎皎双睛点漆。唇方口正,髭须地阁轻盈;额阔顶平,皮肉天仓饱满。坐定时浑如虎相,走动时有若狼形。
“此大汉就是晁天王,那与之寒暄公人,定是孝义黑三郎,大名鼎鼎及时雨宋三郎。”
宋江虽然在与晁盖伙儿话别,眼神却还看到旁驶来马车。那马车模样平淡无奇,挑起芦帘后闪过两人,也个不曾认识。但看着被晁盖庄上庄客引入村子里马车,他心里却是忽如来阵失落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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