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早,安道全、张顺就要拜别而去,却不想正撞上押解那汉子去州衙赵郎君行。
嗯,是。这家庄子就是赵家庄。老太公膝下只有这个儿子。他们却是要押解贼人上州里请赏。那路径也是走水路前往淮阳军州治。
如此安道全与张顺也没推辞道理。双方结伴而行,无有不可。
此刻村坊上闹成片,人都知赵家太公拿获强盗,合村男女齐来观看。太公教提出强人来,把那汉子全身捆绑,装在辆车子里,上插面小旗,旗上写着起解湖泽强人细作名,那汉子带来两口镔铁剑,便给当做凶器,教两个庄客抬着。而小庄主身边还多个教头模样人,却是那被连夜叫回之人。那教头全身紮束,骑着匹高头劣马,手执大刀;身后三四十壮健汉子,各仗长枪短棍,簇拥着车辆。安道全与张顺跟在身后。如此出庄子,直望淮阳军州治进发。
如此程赶过去,约莫二三十里光景,到处码头,彼此这方才是分别。安道全与张顺自始至终都没听到那汉子吭过声,这两人中无心救那汉子,心有余而力不足,如此拜别而去。
二人在泗水码头雇得脚船,把行李装好,两个艄公具是济州任县人,阔脸身肥,眉浓面削,胖瘦,却偏做伙儿,叫人看自有种喜感来,也皆小心服侍。
如此路风好,不消五日,船儿便进济州地界。还差三五十里就到任县时候,水面上陡然转正北风,掀天白浪,行不得船。少顷,彤云密布,大雪飘飘,朔风紧起,纷纷扬扬下着满天大雪。行不到里余,已见满地如银。这个伴船也无,大雪遮蔽视线,泗水可不比运河平稳,只得收船槁,寻个凹口去处,岸上不远处正有处小村寨。艄公中那阔脸身肥,眉宇间带着愁色,张顺问,却原来这泗水不比运河,虽入冬日依旧未结冰封河。因为水流面阔要胜过运河些。但如此也非是真就能个冬季里都能行船。如此遭大雪发下来,天寒地冻,他们这活儿也就到头。只那眉浓面削后生在旁接口道:“这般也正好归家。哥哥不挂念嫂嫂紧,正叫嫂嫂再怀上胎。”
“不遇这场风,今日里已到任县。”安道全也做调笑道:“只是你那浑家没造化,又要忍着夜凄凉。”俩艄公合着张顺具是大笑。安道全揭起芦帘,探首看时又道:“们连日扰着二位,今日湾船,弄些酒菜来还个礼。”说着就跳上岸去。那阔脸身肥艄公连忙道:“不消,若要买,这里有银钱。”张顺也爽朗笑,“无须推迟。只是们点心意,难道还怕们没有银子?”不多时,安道全提只大公鸡,两只鸭子回来,张顺则抱来坛农家劣酒,还提条大鱼。如此自是那两个艄公来整治得停当,摆在舱里同坐下,殷勤相劝。两艄公因风寒雪冷,连吃十多碗,安道全与张顺更不客气,这般来四人皆吃尽兴。船舱里暖暖和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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