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前起嘈杂,亦没去开门探个究竟,直到这嘈杂变成喧闹,中间还夹杂着惨叫声,张顺这才翻身坐起,叫安道全安静待在房内,自己操起哨棒,赶将出去。
到庄前就整赶到个大汉,赤着双拳,只使展两个拳头,在干持着刀、叉、棍、棒健壮庄客当中肆意冲打。那地面上依旧倒下十几人来,却是尽被这汉子双拳打翻,叫那众庄客是纷纷倒退。
张顺看到这汉子只是挥动双拳,于那地上兵器,看也不看。想来不是歹人,否则这地上倒下人就尽是给搠翻,而不是打翻。
当下就喝声,想要做个说辞。可不想对面汉子已经打兴起,他人本就吃醉六七分,见到张顺出来,两个健步冲上前,挥拳就打。浪里白条顿时大怒,不愿意占器械上便宜,丢掉哨棒,双拳迎将来。可是这招对上那汉子,张顺脸皮就变幻颜色。
老天可以作证。他张顺活三十二年,大江上下绿林好汉也不是没有见过,却从没遇到过如眼前汉子这般力大。
只是三五拳叫,便就要支撑不住。
但好在他不是个人在奋战。这边喧闹早就惊动庄主,听闻又来个求宿客人,但名是路过客人,实乃是湖泽里强人,恐是来踩盘。而少庄主听那认得此人庄客报后,就叫人请他吃酒,现在已经醉六七分。那厮吃醉酒后便与庄客起争执,厮打起来。却不想是个武艺高强,教头不在,众庄客不能抵挡,纷纷跌撞开去,被打落花流水。太公大惊,慌忙出外来看时,就正见到张顺与那汉子搏斗,忙叫庄客们再去帮衬。
就在那汉子几拳打张顺无法招架时候,旁探出几把挠钩,把汉子搭住。那汉子吃醉酒,反应慢上半拍,四五个庄客合起力来只曳,就叫他翻身倒地。众人蜂拥上前,再将汉子给搭住,如擒龙捉虎般,用绳索紧紧缚,直簇拥进庄堂来。
只见厅堂上灯光照耀,居中高坐着庄主太公,身旁站着人正是安道全。他已经听闻前事,对这汉子甚是好奇。张顺武艺可是不错,虽然大半本事在水里,陆战算不上高手,但当日能护着他冲出金陵城,想也不少甚差。可眼前这汉子吃醉醺醺,还如此得,就更见不凡。他目观此人,就见他年约三十上下,浓眉大眼,黑面彪驱,自亦威风凛凛,两傍站立不少壮健汉子,都执着长短家伙。纵然是被捆绑,庄客们也不敢懈怠。
太公还不曾说话,就见外头走来人,诸庄客都称呼他郎君。乃是太公独子,现年四十整。就听他厉声喝道:“强贼,你威风何在?来庄上踩盘,吃人揭破,犹敢耀武扬威,动手打人,即今拿住,看你还能强否?”安道全、张顺再去看那郎君,眼角乌青块,必然是吃汉子打。那汉子大骂:“直娘贼!洒家中你诡计,要杀要打便是。休得泼俺则个脏水。”那太公儿子气道:“你这强贼兀自嘴硬,只惜身上那股掩不住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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